前後時間剛過去24小時整,戰況便發生扭轉,可獨獨聯繫不上還在境外的夏蠻。
凌灼打了無數個電話過去,那邊都是忙音。
「他可能遇到危險了,不管怎麼樣,我得去救他,」就當是還他那次的幸運祝福。
莫塔沒有異議,他本來該一同前往的,可A協巡視部和一日蝶那邊負責追蹤秦默的人都傳來消息,說秦默已離開慕赫家,看樣子要去往海上,他得在秦默離開陸地前將他截下。
分開行動前,莫塔將在監獄的第二人格收回,一直處於重瞳的右眼終於恢復正常,但很快有一肚子怨氣的第二人格占據身體,二話不說走到凌灼身邊來將人抱住。
「那地方又黑又不透氣,待的難受死了……」
「每天看不到你我好想你啊。」
「老婆你也抱抱我吧,你的小狗快要死掉的,真的……」
一連串的訴苦嚇的凌灼趕緊抱住他,手順毛似的在他背後來回捋。
但似乎不夠,他耷拉著眉眼,藏起灰眸,臉埋進凌灼脖頸又蹭又拱:「怎麼辦呀,一點也不想和你分開……」
「老婆你是知道的,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很沒有安全感,你能不能親親我。」
「哦……好好……」凌灼本就對這個稱呼反應特別大,又很少見過這麼粘人這麼會撒嬌的莫塔,腦子已經被迷昏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但捧著莫塔的臉湊上去主動親親,還十分順從的在對方要探入舌尖時張開嘴。
黏膩的水聲中第二人格滿足的嘆氣,含糊不清的繼續提要求:「老婆……寶寶~你叫點好聽的~唔……想聽你說最最愛我~」
凌灼被他親時總會很乖很沉浸的閉著眼睛,而第二人格親吻時特別喜歡睜著眼,為了能將對方的每一個表情都收錄進來。
他一邊吻的很深碾磨著凌灼的唇,一邊撩起眸子混著笑意盯著凌灼的臉,完全沒有半點剛才委屈的模樣,只有計謀得逞的愉悅。
這種愉悅在聽到凌灼說「最愛你了」後達到頂峰,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凌灼茫然睜眼:「???」
他說錯話了?
從頭到腳哪哪都舒服得不得了的第二人格:「咳咳……」
他想收起咧的很開的嘴角,但實在收不住,這個間隙里莫塔本體將他壓制,看到還在發懵的狐狸,湊過去輕輕啄了啄他的唇:「注意安全,我儘快來找你。」
「……」凌灼花了幾秒時間才反應過來莫塔的人格變換,聽到他的話搖了搖頭。
「我會去找你,莫塔,」他抬手按在莫塔的心口:「你身體裡有我的靈血線,只要你呼喚我的名字,我就一定能來到你的身邊,它會指引我方向。」
就像年年南飛的燕子能找到自己搭的窩一樣,小狐狸能找到被他認定的人類。
。
「滴答、滴答……」
空曠的房間裡,滴水聲不斷的傳來,夏蠻緩緩睜開眼,瞬間喉間的腥甜湧上來,胃裡一陣絞痛,他嘔出了大量的血塊。
身上綁著的鎖鏈隨之發出陣陣響聲,並拽著他的四肢,讓他力竭也沒有辦法倒在地上。
身上很痛,每呼吸一下胸腔都像撕裂了一樣痛,他弓下身頭抵在地上,艱難的喘了幾口氣。
他不清楚這個房間在哪裡,但能猜到應該在本宅,因為他暈倒前能感覺到父親的手下把他往這個方向帶。
房間很黑,不過夏蠻隱約能看見從前窗戶的位置,現在應該是啟動了安防裝置將窗戶封死了。
這個房間很空,似乎只有他一個人,他剛才聽到的滴水聲,是從天花板上的消防灑水噴頭那兒滴下來的,液體裡散發著一股很淡的不太好聞的味道。
過去……多久了?
夏蠻閉著眼睛,努力的回想被帶到這裡來之前的事。
他那會兒從宴會離開,突然頭部一陣暈眩,隨後一群僕人朝他過來,他被強行架著走,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父親注視著這邊的冷漠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