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止是暗示,說是邀請也不為過。
他有些懊惱和來氣,乾脆跳過這個話題,掙了掙被綁著的雙手,說更要緊的:「總之快把我放了!」
話一出口面前這alpha臉上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
「都這樣了,還敢亂喝酒嗎?」莫塔沒頭沒尾的問道,抓著凌灼的腿盤到腰上,手撐在床上往前膝行幾步。
黑色工裝褲粗糙的表面磨著凌灼大腿的皮膚,迫使他的腿不斷的往後退,直至抵上他自己的胸口。
凌灼受不了他直直看過來的目光,也不太敢看兩人現在的樣子,偏開頭,不想露怯,便咬牙切齒的回他:「敢,有什麼不敢的!」
說完後斜飛的狐狸眼自以為不露痕跡的飄過來,像那種使完壞偷偷觀察人類反應的壞貓。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奇怪的alpha的管教,他會有些底氣不足,就好像狐狸天生的會害怕獅子老虎一樣,所以他只瞥了一樣就馬上把視線收回。
莫塔沒有開腔,回應他的,是一道拉鏈拉開的聲音。
下一瞬凌灼就倉促的咬住了唇,將一聲低呼抑制在喉間,驚慌失措的扭頭看向莫塔。
後者不語,只慢條斯理的俯身。
……
再睜眼時天都黑了,房間裡沒開燈,船艙外面走廊上有遊客在低聲交談,還有三三兩兩的腳步聲。
絆住雙手的皮帶不知什麼時候解開的,凌灼看了眼手腕,上面還殘留著一圈紅痕,但這比起他身上混亂曖昧的痕跡,反而好得多。
他肌肉酸的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酒早就醒了,因為沒到斷片的地步,下午被那個alpha各種欺負的畫面隨著他的清醒牢牢的印在腦海中。
布滿薄汗的身軀,發力的肌肉,划過alpha清晰下頜的汗珠,不斷舔咬著自己身體的唇,沉重性感的喘息,粗暴掐在腰上的手……
還有途中停下來,誘哄他直接尿在床上的引誘語氣,和那戲謔過後,忽然問他「討厭嗎」的認真模樣。
自己當時怎麼回答的來著?討厭的要死?等下就殺了你?
凌灼盯著天花板回憶了下,臉倏的爆紅,不敢面對的閉上了眼。
他真是壞掉了,不僅僅是身體,就連腦子都都壞掉,才會在那個時候對著那個alpha回答「喜歡」。
喜歡個屁啊,果然是跟瘋子待久了!
耳畔響起了開門聲,很輕,凌灼立馬睜眼,氣勢十足的朝門口瞪去。
誰知道燈正好打開,光線晃的他雙眼一眯,剛才那股要殺人的氣勢瞬間全無,變成了躺在潔白床榻上睡眼惺忪的紅髮美人。
「醒了?有哪裡難受嗎?」
莫塔端著吃的回來,走到床邊問,被問話的人把臉埋在枕頭裡,兇巴巴的罵,「滾開!」
「不行,你該吃飯了,」莫塔彎腰揉了揉他後腦勺,語氣明顯比下午遇到那會兒愉悅的多。
說完了也沒過多等待,手一伸就將鬧脾氣的狐狸從被窩裡撈出來,輕鬆的抱到懷裡,帶著他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看架勢是要動手餵他吃飯。
他去餐廳前洗過澡,身上衣服換了一套,黑色的襯衣西褲,袖子依舊挽到手肘,中途為了感受凌灼身體而摘下的手套現在又戴了回去。
而凌灼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被他強行抱著坐在腿上,還要被餵飯,整個人都羞恥紅了,恨不得當場就跟這惡劣的alpha決一死戰。
但他一開口,對方手很穩的塞進來一塊烤的焦香的肉,外酥里內,肉香濃郁,鮮嫩多汁,味道好吃的狐狸一眯眼:「烤雞?」
「嗯,再嘗嘗這個,」又一塊肉遞到嘴邊。
沒出息的狐狸被香噴噴的肉堵住嘴,安分下來填飽肚子,可抱著他的alpha卻開始不安分。
「讓我也嘗嘗~」
「你繼續吃,別抖啊……」
「嘶,咬我的手沒關係,先讓我把手套摘下來?」
「好了,你繼續,還想咬哪裡?嗯?不咬了?胡說,你明明……哈,好,我不說了~」
……
夜深深淺淺,日光亮了又暗,船如期停靠在雨林末地的碼頭。
兩天一夜,整整兩天一夜,凌灼幾乎沒從床上下來過,直到下船的廣播響起,那個可惡的alpha才放過他。
從大娘家穿出來的衣服早就被扔了,他只能穿莫塔給的衣服,一個連帽的短袖上衣,淺藍色的,和一條淺灰的寬鬆牛仔褲。
尺碼很合適,寬鬆舒適,很顯然是按照他的尺寸買的,他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旁邊穿的工工整整襯衣西褲的那人,後者俊美的臉面無表情的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