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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做好了心理建設後,平靜的開口:

「我有病。」

有好幾個人格,一個見到你就會變得像個淫。魔一樣,一個呆呆的腦子不太會轉,一個過於凶戾可能不太會疼人。

他琢磨著這一點要怎麼簡單的描述出來,但找不到合適的詞,話就停在了這兒。

凌灼:「啊?」

他一臉呆呆的神情滯在原地,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又像石化了般,一動不動,只有眼睛眨了眨,震驚的看向莫塔。

「……」

後者也在屏息回望著他,空氣忽然靜默。

第34章

莫塔第一次和人說起這個, 見他呆住,心涼了半截。

果然沒人能接受這個吧,一般人會把這種叫做神經病吧, 躲還來不及呢吧……

飛鳥族少族長,現今最強alpha, 聯盟最年輕處刑官莫塔,二十二年的人生中, 少見的生出了一絲自卑感來。

狐狸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感到有些傷心,想往後退開, 卻發現用來挎刀的束縛帶還被凌灼指尖勾著。

莫塔低頭看去,狐狸纖長的指尖正執著的蜷曲著, 被黑色皮革壓在襯衣間, 很晃眼,也很色氣。

他不敢多看, 飛快抬眸, 卻意外的發現凌灼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不知什麼時候眼眶變得通紅。

水汽瀰漫上去, 和發色相近的眼睫像被什麼弄潮了一樣, 變得一縷一縷的,藍色的眸子更是浸在水中的帕拉伊巴寶石,亮的驚心又濕的人心疼。

他嚇了一跳, 趕緊輕聲問:「凌灼,怎麼了?是我讓你不舒服了嗎?」

莫塔感到懊惱,有種又搞砸了的感覺,去宿舍找他那次也是,明明是為了告知他考核結果更改,最後卻沒控制住自己, 對他做了很過份的事,惹他不快。

現在,又因為一時情難自禁,想知道他的信息素氣味,想親他,而再次惹他不快了。

人好像要被自己氣哭了……

該怎麼辦?

他突然有點後悔把第二人格留在了家裡,這種時候,那傢伙或許比自己更有辦法。

再厲害的人,也有完全不擅長的領域,莫塔急的甚至想現在就給夏蠻或者廣玐打個電話諮詢一下。

「……」凌灼還是沉默,只是眼睛裡的霧氣凝成了水珠,無聲的吧嗒吧嗒往下落。

莫塔更慌了,小心的道歉:「抱歉,你別感到有負擔,我說過能不能接受都看你的意願,你願意的話可以把剛才的事都忘記,我……」

「你要死了……」

輕淺到不細聽就會捕捉不到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無聲流淚的狐狸還是一臉呆住的表情,委屈巴巴的盯著他。

說的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肯定的語氣里全是傷心。

生病是很嚴重的,他知道!

有時候比受傷還可怕,人會眨眼間就死掉!

他剛才聽到莫塔說他自己生病了,感覺天都塌了,花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才說得出話來。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相信!

明明才和莫塔重逢,還有好多話沒和他說好多事沒一起做過呢!

凌灼越想越難受,心裏面又酸又痛,眉間越擰越緊,任性般搖頭:「我不要……莫塔不要死……」

說話時眼睛裡湧上的淚水再次掉了出來,在臉上留下了一串亮晶晶的淚痕。

美人落淚,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孩子氣的帶著哭腔的話語更是能把人的心給聽碎了。

這下輪到莫塔懵在原地:「啊?」

怎麼了他就要死了?

他花了一兩秒才理清凌灼的腦迴路,哭笑不得的哄他:「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生病,是……」

「就是!我知道的,電視上……嗚……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凌灼聲音大了幾分,哭腔委委屈屈軟糯糯的,眼淚還在掉,傷心的像個耷拉著尾巴的可憐狐狸。

莫塔一方面被他這樣逗的想笑,一方面又因為他這麼擔心自己而整顆心變得潮漉漉的。

這狐狸,可拿他怎麼辦好~

他眉眼儘是溫柔,靠過去輕輕捂住凌灼的嘴:「等下弟弟妹妹們聽到,會以為我在欺負你哦~」

這招有效,狐狸眨了眨被淚痕打濕的眼睫,安靜了下來。

他一安靜,廚房內就跟著變得安靜。

室內燈光還算明亮,足以兩人看清彼此。

窗戶緊閉,外面漆黑的世界無法浸染這裡,那些被冷風吹的搖曳的樹木聲也無法傳達進來,這一方小小的天地忽然變得像保護殼一樣,裹著內里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兒不被打擾。

仿佛天地間只剩下彼此,眼眸中也只看著彼此。

「凌灼,」安靜中莫塔收回手,開口喊他,模樣認認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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