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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剛洗完澡,他的臉上被熱水蒸得白里透粉,黑髮濕漉漉地垂在額前,被水汽浸潤過得眉眼似乎溫和了許多,正茫然望來。

裴行川忙著拍戲,他忙著在病房思考人生。如此相安無事了好幾天,少爺都快將自己給人當情人這件事忘記了。誰知再見面就是這麼尷尬且赤\裸的場面。

大半夜全身上下只圍條浴巾出現在自己臥室門口,萬山朗都不知道裴行川有什麼好茫然的,故意裝純玩欲擒故縱是吧!還有又想玩什麼奇奇怪怪的遊戲!

勻稱緊實的一層簿肌,形體優美而又不誇張。無意中一眼,萬山朗大腦凌亂的思緒梗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腦子裡在回放什麼,登時驚了,「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能隨便進別人的房間!」

「你有病吧。」裴行川無語開口。話音剛落,他望著男人臉紅脖子粗,額頭上還頂塊紗布的傻樣,突然想起這人確實有病。

不與傻子爭高低。

他無奈道:「這是我的房間,我回臥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什麼?!」萬山朗轉過頭,匪夷所思地睜大了眼睛,「房卡是趙小小給我的。難道是你串通他把我……」裴行川劈手把毛巾朝他臉上砸去,「你他媽是真二百五。」

跟他說話就別想心平氣和。

裴行川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抱著胳膊,冷冷地注視著萬山朗,「劇組給你定的房間是樓下那層,你自己非要跑上來跟我擠一塊的。」

萬山朗出口反駁道:「怎麼可能!」

「……」

「…我、我是直男……」在對方冷漠得像在看小孩子無理取鬧的眼神中,萬山朗目光游離,也越發懷疑是不是真是他說的那樣。

心中暗自恨起了未來的自己:「我服了啊,你這麼敬業幹什麼!」

「管你直的彎的。」

裴行川懶得理他,自顧自朝衣櫃走去,解開了腰間系的結,作勢要扯掉浴巾,「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我真讓你陪我上床,你也得陪。還有事兒嗎?」

「!!」生怕晚一秒就少個選擇,在浴巾落下的那刻,萬山朗飛速低頭,險些咬著舌頭,「有!」

哈!露出狐狸yi巴了吧!這個人果然是裝的正經!!抽屜里那些東西肯定都是他買的!他竟然這麼開放?!gay都這麼開放的嗎!說脫衣服就脫衣服啊!臥槽怎麼辦啊,我現在摔門而去或者大叫救命會不會顯得我很慫很沒膽量?!他倆以前誰上誰下?我是上面的吧?我是上面的吧?我是上面的吧?

聽見面前淅淅索索衣料摩擦的聲音,萬山朗腦海中不受控制地瘋狂腹誹,以掩蓋他此時的窘迫。可就在他無意朝上瞟了一眼後,腦中的聲音頓時跟死絕了一般戛然而止,進入另一種詭異的沉默。

裴行川扯下浴巾後,裡面的短褲露了出來。他抬手把浴巾掛在了落地衣架上,拿了睡衣套上。疑惑地瞥了眼邊上一驚一乍的人,今晚第二次問:「你在幹什麼?」

萬山朗慢慢抬頭,扭了扭脖子,「……我看看這地毯做美縫沒。」

「?」

白天在片場就看見他跟個保安巡場一樣,想不注意都難。聯繫到他現在一系列詭異的舉動,裴行川眼神怪異,「你出院時醫生怎麼說的?」

「傷口不沾水,戒酒戒辣清淡飲食。」萬山朗下意識回答,隨即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誰家浴巾里穿褲子啊……」

「你管我怎麼穿。」裴行川沒有察覺萬山朗的尷尬,上前一步扣著他的後腦勺,將他的頭按低了些。

「??我擦,又來?!」萬山朗眼看距離越來越近,近到能聞見他身上暖融融的香味,還能看見頸部的青色血管。微涼的指尖撫上麵皮,他半邊身子麻了,不由自主地想往後縮。心裡尖叫:「這輕薄的動作他為什麼做得這麼自然!」

「別亂動!」裴行川薅住領子把人拽了回來,一巴掌呼胳膊上,安分了。

「……哎呀摸就摸吧,反正也不會掉塊肉。」心裡這般安慰自己,垂眼時,對方專注的神情落入眼底,萬山朗無端感覺心跳快了幾分,可不甘心就這麼被拿捏,咧嘴挑釁道:「這麼熟練,你還包養了其他人嘛?」

「你怎麼知道?」裴行川勾唇,輕輕揭起他額頭上的紗布,「有兩個你見過。還以為你失憶就忘了呢。」

今早護士剛給他換了藥,傷口倒是沒有多大,就是腫了個包。手指穿插\在他茂密的頭髮里摸了摸,沒摸到其他的傷。

「你說什麼??」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亂搞,萬山朗睜大了眼睛,往後躲,「你不嫌髒嗎!竟然還不止三個?!大清都亡了,你還要翻牌子啊!」

「……你那點腦細胞是摔死了還沒來得及增殖嗎。」

裴行川也真是服了,看個傷這人比過年的雞還難逮。他瞪了萬山朗一眼,懶得管了,「過兩天讓趙小小帶你去再做個腦部ct,看看有沒有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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