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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青問:「你學過畫畫嗎?畫的這麼像。這裡面的場景我自己全都沒有印象,這個單手按在窗邊的畫是不是沒畫完……就一個人嗎?」

她已經在風的幫助下看過裡面所有的畫,往後翻了兩張露出那張畫來,神情很淡然的樣子。

鍾蔓菁不動聲色地又翻了兩頁,「我觀察的仔細,經常看你而已。」

林予青:「昨晚的是什麼時候畫的?」

「中午。」鍾蔓菁自己滿意地又欣賞了一遍,就聽見林予青說,「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渝丘市的電話。」

鍾蔓菁的語氣明顯頓了一下:「……渝丘市,什麼電話?」

林予青道:「好像是詐騙電話,開口就問我要不要買保險,我直接把電話掛了。」

鍾蔓菁卻沒說話,忽然安靜下來,看著林予青的表情半晌才倏地笑了:「這些推銷的人可真夠努力的,我還以為詐騙電話近邊不會有呢。」

她站起來說:「睡夠了,我們回去吧。」

看來快樂的度假生活要提前結束了,鍾蔓菁可惜地想。下山時她和林予青一塊分提一袋重重的野柿子,背包仍舊背在林予青的身上。

鍾蔓菁的包里其實還用錫紙包著兩塊羊排,是她原本準備午睡醒來之後吃的,被林予青說的電話一打岔就忘記了,雖然一路都在瀰漫著孜然的香味,卻沒人提要吃,回去一看已經冷透了。

鍾蔓菁自然沒什麼胃口了。

回到養蜂場之後,馮湘夏正讓張平瑞把封好的一箱土蜂蜜搬出來,見到鍾蔓菁:「回來的正好,開個後備箱放進去吧,都給你打包好了。」

鍾蔓菁照做了,張小花帶著蘇小東他們幾個孩子從裡屋跑出來,像小尾巴一樣的跟在鍾蔓菁的屁股後面,邊嘰嘰喳喳地說:「蔓菁姐姐,你和予青姐姐幹什麼去了,你們過二人世界不帶我們玩。」

鍾蔓菁笑著捏了一下晨晨的臉:「沒大沒小,我們只是去爬山了,二人世界可不是這麼用的。」

林予青在和馮湘夏輕點蜂蜜罐的數量,聞言往這邊看了一眼。蘇小東接話說:「二人世界是情侶之間用的,你們不是情侶。」

鍾蔓菁道:「誰說的?朋友之間也能過二人世界。」

「蔓菁姐姐去給我開家長會吧,蔓菁姐姐……」蘇小東跟鍾蔓菁跟得最勤快,小聲說,「就只要坐在下面就好了,坐在下面念作文。真的真的,我其他科目都烤的很好的,就是作文老師不喜歡。」

他轉到後面來,剛好聞見了從鍾蔓菁書包里傳來的香味,咽了咽口水。鍾蔓菁回他:「什麼時候?我可以在你教室外面聽你念作文,為你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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