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青說:「擠著你了,不好意思。」
鍾蔓菁直接把張平瑞推到廚房那邊去幫忙,別在自己面前摻和當電燈泡可以嗎。一個剛走,另一個又來了。
孟落還是拿著排骨,不過已經斬成塊了:「蜂蜜蒜泥烤排骨,要先醃製一下嗎?那邊的麵包胚子是不是直接放進烤箱裡就行了。」
她看上去是毛手毛腳的,鍾蔓菁接替了孟落的工作:「行了,我來吧。」
林予青跟在鍾蔓菁的身邊,看鐘蔓菁有沒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看鐘蔓菁準備醃製排骨了,就把蒜泥拍扁切好放進碗裡,沒讓鍾蔓菁碰那些味道很重的佐料。
老式烤爐的溫度已經剛好了,蜂蜜麵包的胚子是鍾蔓菁在人來之前就已經發酵完了的。入爐之前,她拿來刷子蘸了蜂蜜水把底部仔細塗抹了一遍。
除了蜂蜜麵包,還一併烤了土豆,紅薯,玉米這類的根莖食物。
下一鍋才能將生鮮肉類放進去,林予青在後提醒說:「小磊送了一些生蚝和大閘蟹讓我們帶過來,蟹是六兩的。想怎麼吃?」
鍾蔓菁說:「可以分一部分出來鹽焗,現在是旺火方便的很,裹上鹽十多分鐘就好。」
林予青依她的話照做,眾人各司其職準備東西,當黃昏收了最後一縷光時,麵包的香甜味道從爐子裡溢了出來。
鍾蔓菁再次抽出麵包去塗了一遍蜂蜜糖漿,這樣一會兒出鍋時才會有脆底。忙碌妥當,她抽出片刻的閒暇,端出青梅汽水來給小孩子們喝,立刻就被小孩子們圍在了中間抱住大腿。
「別急,都有。」
「蔓菁!親一口,親一口。」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蔓菁姐姐的親親。」
鍾蔓菁乾脆蹲了下來,被小孩子們拱來拱去逗笑:「今晚誰吃飯最積極就獎勵誰親親。」
林予青斜倚在帳篷的門邊,上方的燈串在她的臉上投下深重的陰影。
她在靜靜地看著鍾蔓菁。
看鐘蔓菁在笑,在和小孩子們鬧騰,也看她在做菜。
她覺得鍾蔓菁像一幅畫,在這山野中絕妙的融合,叫人心生安寧,連呼吸都變得平靜起來。
鍾蔓菁走到林予青的身邊,遞給她最後一杯青梅汽水:「這地方是不是很舒服?」
林予青點頭:「是的,難怪你不想回去。」
汽水綿密的氣泡在口腔里綻開,青梅的酸澀果香與汽水的甘甜融合的巧妙,就像是此時涼爽的夏風,也像是她們來時看見的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