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青岑才長舒了一口氣,將背在身後的冊子重新拿出來,想起方才看到的東西,青岑頓覺眼睛像是被滾水給燙過了,於是連忙提起鞋子穿上,一溜煙跑去床前,將冊子直接塞進枕頭底下,然而轉身欲走時卻想起虞氏說過的話來……
青岑站在床前咬牙,到底心中好奇,半晌後又抽出冊子,索性坐在床邊做賊心虛似的翻了起來,畫冊上無外乎俱是一男一女,且都裸/露著身軀,真是一張比一張香艷,五花八門,奇奇怪怪,青岑看得小臉通紅,心中又是驚奇,又是嫌棄,更夾雜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嚮往之情。
青岑忍著羞恥看了好半天,然心中對待男女之事仍是一知半解,正巧此時歲雲來送生辰禮,青岑與她情同姐妹,從不見外,便忙把人拉進來悄聲問:「嫂嫂,你和兄長……你們倆……你們倆……」
話都到嘴邊兒了,青岑又實在不好意思問出口。
歲雲納悶:「怎麼了這是?有話就說呀。」
青岑舌頭打結,往門外看了又看才掩面問道:「就是……洞房……」
歲雲聽了恍然大悟,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說這個。」
青岑就問她洞房是什麼感覺?
歲雲思忖片刻,忽然將右手手指併攏舉起來,然後順著青岑的腦門往下深深一划拉,口裡說:「吶,就是這樣,剛開始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整個人被你兄長用刀子給劈開了。」
青岑震驚的捂住嘴,一雙細眉挑的老高,原來洞房是這麼可怕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大婚,新的一年,大家都要happy啊^~^!
第39章 大婚
儘管歲雲再三解釋後面的過程會很舒服、很得勁兒, 渾身舒坦的就像是泡在溫泉里,整個人飄飄欲仙、骨軟筋酥、物我皆忘、心神俱醉……但是青岑仍然覺得很可怖。
這種可怖的情緒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青岑從夢境中驚醒, 小臉煞白,回憶起夢境中元慎用一種很鋒利的東西,學著圖冊上的羞恥姿勢將她整個人劈開貫穿, 那滋味兒, 實在是難以形容, 弄得她都不想嫁了。
紫竹覷見自家小娘子一臉的憂心忡忡, 並未多想,一般姑娘家出閣前有些恐嫁的情緒實屬正常,於是就好言寬慰說:「小娘子別害怕, 皇子府離咱們府這樣近便, 你想主君夫人了,隨時就能回來的。」
青岑經她這樣一說,心裡直嘆氣,忽然覺得女孩子嫁人有什麼意思呢?要離開悠閒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然後去別人家裡操持一生,奧……還要體會被人用刀子劈開了的苦楚。
嘖, 圖什麼呢?
可惜事到臨頭已經容不得反悔了, 青岑坐在妝檯前, 從支開的窗戶望出去, 能看見忙碌的女使、高懸的燈籠、鮮紅的綢布……
她就要離開這個家了。
虞氏似乎看出女兒的彷徨傷感, 拉過青岑的手用力握了握, 慈愛地說:「別怕, 爹娘永遠在你身後站著。」
青岑笑了笑, 心裡方好受些, 然而虞氏又悄聲問她:「如何?我給你的東西,可看懂了?」
青岑一窒,紅著臉點點頭,算是懂了吧,虞氏拍拍她的手,柔聲和她說:「別怕,我瞧十皇子是個懂分寸的,肯定順順利利。」
青岑心中苦澀,默默在心底安慰自己,但願歲雲沒騙她,可轉念又一想,被刀劈了以後能好受到哪裡去呢?真是要命。
晌午的時候,舒意回府了,青岑見到她,閒聊的時候忽然就想,這每個人的體質都有所不同,感受肯定也不盡然,就也悄悄問了她。
舒意想起洞房那夜,她能感覺到少川是憐惜她的,但粗手粗腳之下,還是不免會傷到她,那種痛,至今想起來還是叫人害怕。
青岑這下徹底慌了神,她就說吧,換誰被刀劈都不會好受的。
舒意見妹妹這樣恐懼,就又紅著臉說:「疼是真疼,但舒服也是真舒服,要緊的是不能心急,慢慢來,這前頭的功夫做好了,後面疼那麼一下就都是舒服了。」
青岑見歲雲和舒意都是這樣先苦後甜的說法,心下柔腸百轉,同為女子,況她還是活了兩世的人,別人能承受的,她自然也能,犯不著這麼害怕,於是剎那間寬了心,由著梳頭娘子為自己裝扮。
新嫁娘打扮起來破費時辰,各種釵環首飾、胭脂水粉齊上陣,等徹底拾掇好了,青岑抬眼往鏡子裡一瞅,險些跌下凳子,眉毛烏黑,嘴唇嫣紅,尤其是面頰上那兩團紅雲,似乎傾瀉了一整盒胭脂上去,就跟猴屁股似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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