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庭桉很慶幸那個時候自己在歲雲身邊陪著,可以保護她。
青岑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說句不好聽的話,這種兄長要來也無用……」
「唉,」青岑嘆了口氣沒說下去,話鋒一轉,忽而衝著庭桉粲然一笑:「還是我哥哥好,現下外頭人人都在誇你呢,說你見義勇為、有情有義,真真是個少年英雄,連父親母親都跟著你沾了不少光,叫人說是教子有方,如今你儼然是咱們晉國公府的活招牌哩。」
庭桉咧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髮嘀咕說:「別人夸不夸的都所謂……」
青岑一笑,接了過他的話頭打趣道:「對對對,別人夸是別人夸,要緊的是那一位,最好是心裡一個感激,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正遂了你的心愿。」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攜恩求報這種事,我才做不出來,」庭桉鬧了個大紅臉,忙道:「雖然我很喜歡常娘子,但終究還得人家樂意啊,感情這種事,書里都說了,需得兩廂情願才是最好。」
青岑伸手點點他的腦袋,一副指點江山的語氣:「攜恩求報固然不好,但你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你得主動出擊,誠如你所言,感情要兩情相悅的好,但兩個人,總得有一個人主動些,還是上回說過的老話,下回常娘子再來,哥哥你可要好好把握著,左右掌握住分寸就是了,反正若是有那麼一個人肯捨命救我,想想就動心。」
庭桉深覺有理,青岑又說了別些話,半晌後見他睡下方離去,步子輕輕的跨出門,不想一剛轉身就撞上一堵人牆。
青岑「哎呦」一聲,過後定睛一看,驚訝元慎怎麼在這裡杵著。
「殿下怎麼在這兒?」
詫異過後,青岑神色就有些不自然,也不知這人及時來的,可是聽到他們兄妹在裡頭的談話了?
元慎扶住她雙臂的手鬆了松,深深看她一眼才說是送山參來,然後解釋道:「本來想先去見過你,女使說你在此處,我便過來了。」
說完又往屋子裡望了眼,關心道:「你兄長可還好?」
青岑說:「已經醒了,不過剛說過話又睡下了。」
元慎點點頭,眼睛一直不離她。
站著說話不是待客之道,青岑側著身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於是兩人並排向前走著。
青岑挑起話頭笑問:「殿下幾時過來這裡的,怎麼也不著人通傳一聲?」
元慎垂了垂眸子,說剛來沒多久,於是青岑鬆了口氣,估摸著是沒有聽見吧,便問他待會兒想用些什麼茶飲,可有忌口。
元慎說都可以,默了會兒又道:「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青岑忖了忖道:「楊梅汁子可以嗎?」
天熱以後她就不愛喝茶了,不及涼飲暢快。
元慎自然說好。
兩人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場面還算融洽,府里待客有專門的園子,所幸現在還不算太熱,用不著悶在屋子裡,往攏翠亭里那麼一坐,再命人上些飲子瓜果就很好了。
等楊梅汁子端上來,元慎嘗了口,果然很甜,像是舌頭上放了一塊蜂蜜,輕輕卷一卷,就有一股直衝心靈的味道,抬眸望了眼對面眉眼盈盈的小娘子,粉黛未施,衣著家常,恍惚叫他看到了兩人未來的婚後生活,是一種他嚮往的歲月靜好的模樣,他看得有些久了,目光灼灼,眼中不覺含了別的色彩。
青岑再遲鈍也感受到了,正納悶他怎麼了,卻聽元慎忽而道:「如果昨晚換作是你遇險,我也一樣會奮不顧身救你的。」
青岑聽後愣了愣,險些被喉嚨里的汁子嗆住,就說吧,他肯定聽到了,不過這是什麼話,她才不要遇險,於是訕訕的笑道:「我明白了,多謝殿下。」
元慎望住她,喉嚨一陣發緊,覺得眼前溫軟的人兒可比手裡的汁子甜多了,他注視著青岑,忽而沒頭腦的來了句:「其實我還有個小字,叫潤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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