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蓴眨眨眼:「我說的幫你,是給你精神上的幫助?」
「嗯?」裴映洲抬眸看她。
許蓴勾勾手指,示意他近一點。
裴映洲從中島台另一側俯身靠近她,許蓴踮腳在他臉頰上啵唧親一口。
「讓你做飯的時候心情更愉快。」她煞有介事。
裴映洲啞然失笑,點點頭:「嗯,的確有用。」
許蓴揚起下巴,「不客氣。」
嬌氣又可愛。
裴映洲輕輕搖了搖頭,低眸處理食材,片刻,唇角又不由自主地上揚。
許蓴也跟著彎唇,嘀咕:「裴叔叔真是越來越愛笑了。」
裴映洲點頭:「嗯。」
許蓴托腮看他處理食材,他的動作並不快,也不算利落,很明顯並不經常做菜,但勝在乾淨清爽。
但菜品做出來,還是讓許蓴驚訝了一下。
他煎了牛排,配菜也是偏西式的菜品,但符合許蓴的口味。
別墅有藏酒,他挑了一瓶給許蓴,「只可以喝一點。」
許蓴看他面前的水杯,眉毛靈動地挑挑:「裴叔叔不喝嗎?是想把我灌醉?」
裴映洲輕笑,捏捏她的臉頰,「我等會還要開車。」
等會不量了嗎,開車做什麼?
許蓴眨巴一下眼睛,忽然反應過來,哦,開車回雪山……可是回雪山做什麼,回雪山在長輩眼皮底下要分房間睡的,分房睡那……不量了嗎?
她眉頭微攏著皺起,清澈眼底流淌著靈動的情緒,有茫然,有不解,還有失望和不情願。
裴映洲忽地笑了,抬手捧起她的側臉,讓她看著自己,「怎麼,很期待?」
許蓴看著他,緩緩回神,對上他的視線。
他眉梢微挑,眼底浮著笑意,目光低低沉沉地看著她,逗她玩似的。
許蓴:「……」
居然逗她。
裴映洲真的真的是大壞蛋!
許蓴改變策略,挑釁地看著他,點點頭:「期待呀,怎麼了,裴叔叔是不敢嗎?」
裴映洲:「……」
裴映洲無奈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被她打敗了。
其實,不是不敢,只是不合適。
他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
,低聲哄她:「坦白關係的第一天,我就帶著你夜不歸宿,你的家人怎麼放心?」
「……」
那確實是不太合適……許蓴占據上風,傲嬌瞥他:「裴叔叔果然是不敢。」
他額頭抵著她,低低笑了:「事關你,自然小心謹慎。」
許蓴抿抿唇角的笑意,「知道啦。」
裴映洲親了親她的額頭,放下酒,去把衣架上理了理他的大衣。
許蓴不解地看他一眼,也沒在意,抿一口酒,「裴叔叔的品味真好,這個紅酒好喝。」
「你喜歡,等會就帶回雪山。」他走回來,坐到她對面的餐桌前,「只是可惜,這酒僅此一瓶了。」
許蓴看了眼酒,「那是好可惜,不能在康城的家裡喝了。」
裴映洲笑了一下,忽然抬手遞給她一個盒子。
木製中式雕花的,長條形盒子。
許蓴頓了一下,彎唇放下酒杯,「有禮物?」
裴映洲看著她,「打開看看。」
許蓴打開盒子,柔軟的絲綢墊布里躺著一支玉簪,通體沒有任何雜質和瑕疵的羊脂白玉,簪頭雕刻成一隻小小的虎崽。
許蓴心裡軟軟的,像化成了水似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把簪子拿在手裡,只抬眸看著他。
「喜歡嗎?」他捻了捻指腹,低聲問。
許蓴彎唇笑著,重重點頭,一雙眼睛漂亮柔軟,水汪汪的含著笑。
應該是真的喜歡了。
裴映洲彎了彎唇,「喜歡就好。」
許蓴抬手挽了挽頭髮,用簪子固定,起身跑到他懷裡坐,摟著他的脖子,「好看嗎?」
「好看。」裴映洲攬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按了按。
許蓴又問:「小老虎簪子是裴叔叔設計的嗎?」
裴映洲頓了頓,輕描淡寫:「我雕的。」
許蓴驚訝又驚喜,「裴叔叔會雕玉?」
「學了幾天。」他鼻尖輕蹭她的額頭,聲音低低的,討好似的呢喃,「雕的不算好,別嫌棄。」
許蓴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啵唧親三下,「裴叔叔好厲害,我超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