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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他展現出來的性格明明是溫沉平和的,為什麼有時候他身上威嚴dom的氣質這麼強烈?

「裴叔叔。」許蓴喊他。

裴映洲抬頭。

她站在樓梯口沖他笑。

她今天又穿了帶漢服元素衣服,一字領露肩的白色刺繡上衣,淺藍暈染的收腰長裙,清澈靈動,眉眼彎彎地探頭看他,像躲在氤氳雲海中窺探凡間的俏皮小精怪。

裴映洲頓了一下。

除了第一天在酒吧,她沒有認出他時對他這樣笑過,後來就沒再給過他好臉色。

他彎了下唇,點頭:「嗯。」

許蓴接過他手裡的蛋糕,轉身朝沙發走。

裴映洲站在樓梯口微頓。

二樓已經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

原先單調冷色系的裝飾全都不見了,窗簾換成了透著春日氣息的霧青色,素雅的綠植換成了熱烈的向日葵,優雅的弗洛伊德,溫柔的荔枝玫瑰。

置物架上和沙發上堆滿了毛絨玩偶,小兔子小狐狸小鹿……森林裡的小動物都到齊了。

裴映洲抬眸,「森林之王」正坐在一群小動物中間,低頭拆蛋糕的包裝盒。

裴映洲走過去,把側邊單人沙發上的小老虎玩偶拿起來,落座。

許蓴已經拆開了蛋糕,拿起叉子,抬頭看他:「開始吧,裴叔叔。」

裴映洲:「……」

他默了默,平緩開口:「許蓴,我就先前的用詞不當向你道歉。」

現在不是談判語氣了,是開發布會致辭的語氣。

這和哄人風馬牛不相及。

許蓴把剛含進嘴裡的蛋糕咽下去,放下叉子看著他。

裴映洲繼續道:「你已經成年了,我確實不應該再說你是小孩子,

以後不會了。」

「……」

許蓴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在說什麼?是要哄哄啊,裴叔叔。」

裴映洲沉默一瞬,「許蓴,我一時的確學不會。」

許蓴難以理解,哄人這種事有那麼難學嗎?哄人不是張口就能來的嗎?

「或許……」裴映洲抬眸看她,「你可以告訴我該如何做。」

猝不及防與他目光相撞,那雙眼睛,黑沉如廣袤深湖。

對視了兩秒,許蓴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要我教你?」

裴映洲輕點頭。

在別處如何猜測,都不如讓她自己說如何才能滿意。

許蓴挑眉一笑,「我的學費很貴的。」

裴映洲彎唇:「儘管開價。」

「這麼豪爽,我要什麼你都給?」許蓴開動小腦筋,笑得狡黠。

裴映洲看著她,「當然,除了搬走。」

「……」

許蓴真的很想翻個白眼,但為了接下來的計劃,生生忍住了。

「那我要天上的星星呢?」許蓴說。

她揚眉,眼角眉梢都是理直氣壯的嬌氣,無端讓人覺得摘一顆天上的星星給她並不過分。

裴映洲略微沉吟,點頭:「成交。」

許蓴拿起叉子繼續吃蛋糕,「暫時休戰吧,我等著裴叔叔摘星星給我。」

裴映洲輕彎了下唇,「好。」

蛋糕吃了一半,許蓴吃不下了,放下叉子,裴映洲遞過來一張紙巾。

許蓴接下,道了聲:「謝謝。」

「裴叔叔。」她抱起身邊一隻兔子玩偶,抬眸看他,「你和我爸爸是怎麼認識的?」

裴映洲眸光黯了一瞬,轉瞬神色如常:「我和你爸爸……說來話長。」

這個成語許蓴學習過,意思是事情很複雜,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多指不大愉快的事情。而當有人回答「說來話長」時,就是在委婉的表達自己不想說。

許蓴越發好奇了。

到底是多好的朋友,才能使裴映洲對她有求必應,不在乎她搗亂闖出的麻煩事?

推己及人,許蓴自我換算,如果是方韞的孩子丟給她給她闖出這麼多禍,她都容忍不了。

許蓴思索著,輕聲嘀咕一句:「我爸爸怕不是救過你的命吧……」

裴映洲眸色微變,目光凝了半瞬,沒應聲。

「……不會是真的吧?」許蓴下意識身體前傾。

裴映洲抬眸,神色又恢復如常,聲音平淡開口:「等你……再長大一些,再告訴你。」

「又把我當小孩。」許蓴下巴擱在兔子玩偶的腦袋上,不滿地咕噥。

說著自己不是小孩子,可她耷拉著眉眼揪兔子耳朵的賭氣模樣,卻是滿滿的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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