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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抿了抿唇,無甚情緒地瞧著吳太守愁眉苦臉地訴苦。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宋陽忽而出聲問了一句,「先不說人手問題,你可有去查這群流寇的來頭?」

一群亡命之徒聚在一處,來到一方作惡,定然是有原由的。許是天災人禍降臨,一群人為了活命湊在一處燒殺搶掠。也可能是為了謀財而害他人性命。

吳太守口吻又一次猶疑起來,他躊躇片刻,不太確定道,「下官查了,好似是一群因天災失了家的浪子自發湊在一處,到處謀財搶掠害人。他們雖在江南一帶活動,行蹤卻是不定的,實在難抓。」

「噢,這群流寇還給他們自己這幫派起了個名,下官若是沒記錯的話,應是叫什麼,居…居源和……」

話落,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徐清和雲思起同時黑瞳一聚,神色劇變。

第39章

「他說的什麼流寇,殿下真信了?」徐清怒目圓睜,不知為何氣的很,「我身為江南總督的女兒,這一帶有沒有流寇我不清楚嗎?」

「殿下明明知道他在搪塞我們,雲大人也說了,此案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其間涉事官員眾多,說不定人就是他吳屹弄死的,正好死無對證了。」

一刻鐘前,他們從那舍屋中出來,沈祁下了到這的第一個命令,便是調集所有人手,先全力追查犯案流寇。

一連看了兩具屍體,眾人也沒了用膳的胃口,一行人被府里的下人引著到了收拾好的廂房,暫時歇了下來。

宋陽帶著葉然回了屋子裡,雲思起跟著沈祁徐清二人進屋,等著沈祁詢問些案子的細節。

只是剛關上屋門,自見了被害之人屍首後一直不發一言的徐清忽而怒氣沖沖,劈頭蓋臉地砸了一堆話下來質問他。

沈祁不解地皺眉,看了眼低頭沉默,但好似也不贊同他的雲思起。

屋子裡的燭火搖曳,徐清胸口起伏,雙手撐著桌子,神色難看。而雲思起站在一側,雙手交疊置於腹前,姿態端正,一半面龐隱在陰影中,辨不出神情。

沈祁立於徐清對面,沉聲同她道,「徐清,我知吳屹在顧左而言他,但流寇是一定要查的。」

「倘若真有流寇,一併解決了,便也算不虛此行。」

「若如你所言,沒有流寇作亂,那犯案之人定是受了誰的指使,查下去,才能順藤摸瓜找出幕後之人。」

其中邏輯沈祁不信她不懂,故而徐清的這番反應他實在不懂,也屬實在意料之外。

「徐清,我知你擔憂徐大人,但下管數位官員和數以千計的百姓,徐大人有時顧不過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若確為流寇連年作

亂,作為江南總督的徐峰卻一直未曾徹底解決此事,致使百姓接連死亡,那便是大罪。

想來她會如此激動,大抵是因憂心徐峰,但此事絕需要查,故而沈祁也只能簡單安撫她。

倒是徐清聽了他的話後一怔,「殿下這是已經確定了是因我爹治下不嚴,疏忽職守,讓匪寇猖狂作亂,這才導致了這些案子的發生?」

沈祁打量著她的神色,心下有些燥意,「我……」

「殿下,王妃。」

第一個字的音節還未來得及發出,一直靜默的雲思起向前一步走出來,朝著二人拱手作揖。

二人應聲看過去。

雲思起:「臣方來到舒州接手此案時便已著手查過流寇之事,但因線索不明,未能有結果。」

「臣後來再審嫌犯,其言辭與先前上報大理寺的口供記錄有多處不一致。臣猜測,這人不是流寇,應是受人指使行事,繼續深查大抵也不會再有結果。」

話語一頓,話鋒又一轉,「但追查流寇一事亦是可行之舉。一來可以混淆幕後之人的視線,讓其以為我們正沿著他給的錯誤線索深查,給我們私下另尋線索留下充足的時間。二來,說不定臣先前有所疏漏,深查下去能另得線索。」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直接終止了二人的爭執。

徐清面色稍霽,方才吳屹一句「流寇是居源和的人」和沈祁一句「情有可原」皆叫她難免氣憤焦躁,現下聽了雲思起的話倒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扶著桌子坐了下來,一手握拳抵在額前,沉思了一會兒,問:「雲大人可查過這死者的身份?」

「死者是一名書生,柳州人,是為明年秋闈做準備,前來舒州求學的。」

「既是來求學,必然有同窗,可查過了?」

雲思起點點頭,從袖中拿出一本小冊子,「這書生方到舒州不久便遇害了,問過他的那些同窗,皆說與他不熟悉。」

徐清伸手,「記錄拿來我看看。」

一目十行快速掃視,幾息後,目光一頓,落在一個人名後面。

她抬手點了點,「曾既元,也是柳州人,同蔡若明幾乎是同一段時間來的舒州。」

「他的說辭……」指尖後移,划過粗糙的紙面,「道是蔡若明勤奮好學,常挑燈夜讀。死前因讀至瓶頸,時常焦慮,特出門散心排遣,回來後便說要進京去,再後來就聽到了他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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