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疏郁低笑了下:「大學的時候,表演系元旦晚會,我倆配合演出過,後來又被評選為最佳節目,送去全校晚會表演。這動作,他應該記得深入骨髓了。」
俞導憤怒:「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陰我,我會跳?」
陸嵐汀好奇眼:「怎麼陰怎麼陰?」
俞導冷笑:「呵,任影帝讓我抽籤決定是樂器演奏還是伴舞,你猜怎麼著?」
陸嵐汀豎起耳朵。
俞導:
「兩支簽都是伴舞!!」
「我一直蒙在鼓裡,直到表演結束倒垃圾,在垃圾桶里找到簽才發現!」
陸嵐汀歪了歪頭:
「你們宿舍那——麼久,才倒一次垃圾?」
這誤會大了。任疏郁表情嚴肅解釋:「每天都倒,只不過表演完我才扔掉簽。另外,我沒有陰他,如果他讓我先抽,我也會抽的。」
陸嵐汀恍然大悟:「所以決定分工的,其實是抽籤順序,而不是抽到的簽!」
任疏郁:「聰明。」
俞導跺腳:「屁!」
任疏郁挑了下眉:「好了好了,時間緊急,認真跳,別說話。」
俞導:「……」
等俞導獨自練習一遍後,緊接著任疏郁起身去彈琴,兩人琴聲與舞蹈相配合練習。
在柔軟浪漫的琴聲,與張牙舞瓜的舞蹈里,陸嵐汀眼皮漸漸重了起來。
他掙扎了一會兒,但念在自己凌晨五點就起來拍GG片,白天又錄了整天節目,晚上還決策了音樂會事項,決定先放過自己。
於是「啪嗒」,失去了意識。
鋼琴聲在青年閉眼的那瞬間戛然而止。
俞月暈正巧累得不行,摔坐在地上擦汗。
任疏郁安靜地等了好一會兒,見陸嵐汀靠著牆小聲呼吸著,似乎睡得很香,才輕手輕腳走去房間角落,彎腰摟起腕袖,掌心穿過青年溫熱的脖頸和膝下,將人穩穩地抱進了懷裡。
他小聲對俞月暈說:「我先把他送回房間。」
俞月暈翻了個白眼:「克制住你寄幾的手,房間有鏡頭的!」
任疏郁瞥了他一眼:「你好猥瑣。我是那種人麼?」
俞月暈:「你最好不是……」
任疏郁目光重又落在懷裡的人身上,細細描摹著懷裡人柔軟的唇瓣,眼神晦暗了一瞬:「我要做什麼,當然會先拆掉鏡頭。」
俞月暈:「……你敢動我的鏡頭試試!那是我的命根子!」
等任疏郁快要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俞月暈忽然又忍不住認真:「你不是說不會和娛樂圈裡的人戀愛麼?現在是真的喜歡我們陸老師,還是一時興起逗逗樂?」
任疏郁頓住腳步:「我還說過那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