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催動沄瀲,林奇抬手將法器的威力放大後,寧歸硯猛吐出一口血,手中符籙上用鮮血畫下的陣印生效,雖然威力微乎其微,但也給了寧歸硯逃竄的些微可能。
沄瀲擋住的那些法器被震盪開的同時,寧歸硯手中扳指內的小白糰子從其中躥出來。
它已經不是那一團揉捏隨便的小東西,周身的魔氣將它化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獠牙和利爪將一鼓作氣襲來的咒法化解,擋住那些暗藏的殺意。
「汝等——放肆!」
低沉喑啞的話語從黑霧中傳出來,探出黑霧的碩大的能將人一指貫穿胸膛的利爪,爪往前一探,落在前方瞪大了眼面露驚恐的小弟子身前。
隨後抬手一揮,前方的人被盡數揮開倒在地上,毫無抵擋之力。
林奇抬劍擋住衝擊,他看著忽然出現的魔物,驚聲:「是大凶!那日將往生泉毀掉的果真是你!真是狼子野心,也不知還有多少大凶為他所驅使!廿城的那個傢伙,也是你所驅喚?」
他持劍上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氣態:「拿下他!留活口!」
說完,看著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季宿白。
季宿白背著手轉身,絲毫沒在意林奇的那味暗示。
抬手捏訣後道:「此等小凶,我想諸位應當能解決,這逆徒,我先帶回去了。」
語落,倒落在地的景弗便和人一塊消失不見。
同時,那些遠處躲藏的外宗人也都冒出了頭來,為首的一人臉上露出被揭穿想要看戲的尷尬,他走上前,看著寧歸硯快要撐不住的姿態,臉上疑惑漫出。
「咦,此人,為何身上沒有魔氣,林長老不是說,這位寧仙士,是魔族的天尊?他為何一人來此?」
林奇此刻也才反應過來,看著寧歸硯失蹤沒有顯露出來的魔紋,心中布滿疑惑——這麼重的傷,不可能沒有魔紋顯出,難不成... ...
他低著頭思索幾秒,再次抬頭時,臉上的殺意更甚了。
他命令天一山的弟子都上前去:「你我都看見了的,你看他的眼睛,怎麼可能認錯!今日他走不出這山腳!上!」
白糰子看著這群人誓不罷休的模樣,還有周圍那些仙門長老,雖然它能打個來回,但寧歸硯可不能再亂戰中存活。
它揮開利爪,將其中一人抓住作為誘餌擋在前面。
可仙門的那群傢伙哪裡會因為一個人而放過一個魔族,手上的那人被刺死時,它的掌心也被幾道術法割傷,裂出幾個巨大的血痕。
「你,可以走。」
身後虛弱的聲音傳過來,沄瀲顫著懸在身側,劍身的痕跡很多,只怕是再撐一會,這被啟靈了的法器也得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