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的好!」
「對啊對啊,可惜不知道名字... ...」
「客官,需要給您換一壺茶嗎?」
茶館裡面的位置,店小二走過去詢問了一聲,那位一直帶著帷帽的客人搖了搖頭,溫和的嗓音從帷帽中傳出來。
「不用了,結帳。」
說完,拿出十幾文錢,放在桌上離開了茶館。
男人走到偏僻的角落,抬手扭了扭扳指,裡面的白糰子就冒了出來,變換成一隻小倉鼠趴在寧歸硯肩頭。
它打著哈欠在肩頭踩了幾下:「那說書的說的什麼呀,什麼俠士,明明是天魔自己殉陣,這才讓那些大凶傷的傷,死的死,而且天魔心將往生泉封印了,又不是摧毀了。」
寧歸硯抬手拍了拍它的腦袋,問:「徐娘怎麼樣了?」
白糰子答:「她啊,能成型了,只不過有點嚇人,還有你扳指里那個小屁孩,看見我就哭,你能不能管管他啊我這麼可愛,哪裡嚇人了。」
寧歸硯將它從肩頭拎起來,眸中黑光一閃,嗤笑一聲:「你不顯出你的本體去嚇他,他也不會哭,回去,等會被仙門的人發現了,我可沒空保你。」
白糰子晃了晃:「你不是有那個好師尊嗎?話說他出去買東西,怎麼還沒回來?」
寧歸硯手頓了頓,不太自然的將白糰子塞回扳指:「你話有點多了,呆著睡覺吧,沒事別出來,到了廿城,我自然會叫你。」
他一直帶著扳指里的三個傢伙往城外走,周圍來尋他的仙眾少了不少,但也還是有,因此躲躲藏藏好一會才出了城,而季宿白已經恭候多時了。
寧歸硯走到季宿白雇的馬車旁,看著對方手裡的沄瀲發問:「你要還給我?不是不想給我嗎?」
季宿白看出他有些生氣,走過去,將沄瀲化作玉笛掛在寧歸硯腰間,隨後將帷帽的前紗掀開一些,嘴唇上輕點兩下,叫人耳後一紅。
寧歸硯抬手推開人,往轉過頭去的車夫哪兒看了一眼。
「你幹嘛?」寧歸硯有些嗔意,手忙亂中將帷紗放下,「你這是幹什麼?」
季宿白幫他將帷帽整理好,放下手後將人推往馬車:「你先去廿城,不是有事情做?我得回去宗門一趟。」
寧歸硯警惕地轉身:「回宗門?去幹嘛?你不是一向不管宗門的事情?怎麼突然在這個節骨眼要回去了?天一山出事了?」
季宿白沒正面回答他:「沒有,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做決定,長老做不了主,而且魔族那邊也把往生泉的事情推到其他宗門身上,天一山現在情況很複雜,我回去看看。」
寧歸硯透過帷紗看著那張冷淡的臉,眸子裡閃過瞭然,他勾勾唇,拍開季宿白的手。
「知道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