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能殺他!」
可惜,周圍大都不是天一山的人,還是有人行動了,劍氣直指寧歸硯來,寧歸硯抬手接下,隨後將林言言一撈,扯上景弗,沄瀲從他身後升起,猛地一震,周圍人眼前晃了一瞬。
這一瞬不長也不短,正好足夠寧歸硯逃跑。
他送給過主角兩人一雙鞋,鞋底印的陣法和歷青鞋底的陣法差不多,本是打算看看誰比較好騙,趁機跑了的,誰知道現在才能用出來。
登仙台下的人再度看過去時,原地只剩下些許的血跡和那把已經化為玉笛的法器,被一隻白皙的手撿起。
林奇看著季宿白胸口的血跡,啞然片刻:「掌門... ...」
季宿白將那玉笛收起,捂住胸口看向遠處。
「魔族來攻,禦敵。」
林奇:「可是... ...」
季宿白:「禦敵!」
陣法是當初寧歸硯修習不精時設下的,因此傳送的地點十分隨機。
寧歸硯睜開眼時,眼前的景象已經換了一副,周遭冰冷的風吹動衣角,他鬆開因為陣法靈氣波動被震暈的林言言,將兩人放在落地屋子旁的草垛上。
草垛上落了雪,可此刻是炎炎夏日,怎麼會有雪?
寧歸硯疑惑的時候,身後傳來懼怕的怯弱聲:「你,你受傷了嗎?」
他轉頭去,看見一個帶著虎頭帽的小男孩,男孩手裡抱著燒火用的木材,縮著脖子,在寧歸硯看過來的時候,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隨後寧歸硯被封閉的痛感就襲來,他聽見一聲女人的驚呼,眼前視線晃得厲害,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驚叫的女人將被嚇哭的孩子抱在懷裡,她安撫著,偏頭看向暈倒的男人身後的一男一女,叫來鄰居,自己和其餘人將三人抬進屋內。
她放下寧歸硯,端來水將寧歸硯手上的血擦乾淨,等丈夫來了,才將接下來的事情交給男人,自己則是去安置林言言的屋內去看看。
林言言只是因為魔氣和靈氣互相排斥而被震暈,除了脖頸上的那點傷口,全身上下都好好的。
這地方冷,女人給她加了層被褥,林言言打顫的手才放鬆下來。
睜眼時,林言言看著眼前陌生的面孔,意識恍惚了一下,隨後猛地驚坐起,脖頸上的傷口被牽扯,疼得她痛呼一聲捂住,皺緊了眉頭。
「嗨呀!是不是扯到了?還沒上藥呢,也不知道裂沒裂開,丫頭你小心點啊,你等會,我去拿藥來!」
那張陌生的面孔著急地從木製的板凳上站起,掀開門前掛著的布簾走出去,拿了一個胭脂盒模樣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