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驚慌。」高靈將人扶起,覷向林奇,「我早說過, 小寧那孩子不好拿捏,何況他還有季仙尊護著, 你想從他那兒得到點什麼東西, 付出的代價是不一般的, 可那麼多方法可以選, 你偏偏選擇讓自己的女兒去搭這個橋。」
她手搭著手抬起下頜,看向門口跨步:「林奇,你真是失敗。」
腳跨出門檻時,後方再次傳來杯盞摔落的聲音。
林奇捏緊了拳頭, 看著下方瑟瑟發抖的弟子,深吸一口氣倏然起身,走到那人面前時, 他揚起笑。
「抱歉, 年紀大了, 脾氣也有點大了。」
說完,拍拍弟子的肩膀。
「不過言言和你們大師兄在一個房間呆了一整夜的事情, 可不要隨意傳了出去,畢竟兩個孩子,不知男女有別也是無奈的事情,小寧現在雖然年紀也差不多了,但聽說沒有意向娶妻,更不能沒了我家女兒的清白,你可明白?」
小弟子抬頭看向林奇,愣了半晌,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點點頭:「是,弟子明白了。」
林奇滿意地點了頭:「嗯,那你就先去吧,我得去長老堂了。」
兩口酒的威力不小,寧歸硯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那解酒的藥丸是能解酒,但睡了太久而產生的頭暈還是讓寧歸硯恍然了一陣,他撐著坐起,揉著額邊的位置,低頭看了眼被褥的顏色——哦,他在閣安居。
在床上緩了一會頭後,寧歸硯下床,抬眼便看見了被放在書案上的吃食,被紙好好包著,他過去坐下拿起。
還是熱乎的,看來放著吃食的人沒走多久。
簡單洗漱一番將早食解決完後,寧歸硯從儲物袋拿出一條新的眼紗,戴上時他頓了頓,想起來昨晚的一些碎影。
林言言具體問了什麼他倒是記不起來了,但記得對方總是盯著他的眼睛看,這眼紗,想必也是林言言摘下去的。
他在腦後打了個漂亮的結,嘴角勾起:「嘖,被發現了啊。」
說是這樣說,但臉上毫無擔憂,更多的是算計,一瞧上去就想要拿林言言可能知道他是魔族的事打上了主意。
日頭的陽光盛,寧歸硯沒打傘,他最近也不怎麼過於怕光了,至少不直懟著他眼睛的話,也不會流淚刺痛,而且也有人希望他不打傘來著,他自然滿足。
從弟子居旁邊過去,寧歸硯又忽然折返,他去敲了敲景弗的門,裡面不大一會就出來了人。
景弗顯然面色不太好,唇色也稍顯蒼白,他扶著額頭,看見是寧歸硯,頷首問了聲好。
「大師兄。」
說完,定定看著寧歸硯,嘴巴也沒合上。
寧歸硯瞧著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低頭看了眼景弗手上的紅繩,那紅繩沒什麼害處,只是暫時抑制住人的靈力,時效有限,現在上面的法陣早已時效,只是一根普通的紅繩。
瞥過紅繩,又看見景弗頸間的一抹紅,心中有所猜想。
他笑了笑,說了景弗想要的答案。
「昨日師妹走後,你可曾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