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宿白扯唇笑笑:「你也可以給別人,畢竟你們郎才女貌。」
這話說得絲毫沒有聯繫,還帶著一絲嘲諷意味, 寧歸硯一聽一瞧,就別過臉握拳悶悶笑起來。
季宿白走過去, 寧歸硯就放下了手, 嘴邊的笑意淡去。
季宿白:「你笑什麼?」
寧歸硯看著他的臉, 聳了聳肩:「沒什麼, 笑你為難兩個小輩,不行嗎?」
他說的坦然,要不是季宿白還算了解他,真以為他是在笑這個。
季宿白看著寧歸硯將他買回來的糖收入儲物袋, 神情這才舒緩了些。
他開口質問:「你方才,在那石頭後面偷聽什麼呢?」
寧歸硯抬目盯著他看了好半天,等季宿白沒耐心的時候, 轉身過去再次走到那石塊旁, 並留下冷淡的一句「這種事你也要管?」
他重新撿起那根樹枝, 坐在石塊上,寫上季宿白的名字, 在旁邊畫了個問號。
季宿白跟過去,低頭看了眼,指了指那個問號:「你畫的什麼?」
寧歸硯將問號劃到景弗旁邊的位置,線條被他攪亂,他抬起頭,看著季宿白稍顯嚴肅的表情,隨後他問。
「你走之前,和景弗說什麼了?他最近待我與以往不同,他以前可是很尊敬我的,現在看我像看嫌犯,你跟他說我是誰了?奪命的惡鬼?或者臥底叛徒?」
寧歸硯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樹枝扔掉:「季宿白,你相信命運嗎?」
季宿白不懂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但還是答了話:「我未曾告訴景弗你的身份,而且我對你也只是猜測,他對你如何,是他的事情,我只是告訴他讓他看著你別下山,其他的帽子,你可不能扣在我身上,至於命運... ...」
他蹲下,抓住寧歸硯衣擺的沄瀲上掛著的穗子。
「你希望我怎麼回答?你知道那麼多,也知道我的命運,那你知道自己的嗎?這麼迫切想要離開我身邊,這山上,有什麼你懼怕的東西?」
寧歸硯垂目,抓住那隻手挑著穗子的手。
「我怕的東西多了去了,倒是不怕你,我跟你說過吧,別讓景弗跟魔族扯上關係,我聽說你要讓他下山去歷練?你認真的?」
季宿白回握住:「你很在意他?」
寧歸硯冷笑:「季宿白,你真夠無情的,心裡門兒清,卻放任事情發展。」
季宿白:「是不如你心善,什麼人都要幫一把,跳進火坑就算了,還想把人救出來,沒想過自己會陷進去,我以為你會直接打傷他走了,我給了你機會,但你沒用的心軟還是害了你。」
季宿白說完,拉著寧歸硯就站起身,另一隻手在寧歸硯肩側點了好幾下,隨後人便癱軟下去。
寧歸硯怔然一陣,被人抱起來的時候稍稍回神,他惱怒地盯著季宿白那張忽然得意的臉。
他惱羞成怒:「你做什麼?」
「我的確低估了那小子的心眼,但寧歸硯,你要是再到外面晃,不用我揭發你,你身上溢出來的魔氣沒多久就能被那群老傢伙發現,你覺得混跡在魔族十年的景弗會對這氣息不熟悉嗎?」
「還有。」
季宿白忽然湊近,鼻子貼在寧歸硯緊張的臉上。
「你是到底不想景弗走上你心裡那條路刺留下來,還是你捨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