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的藥瓶遞出,緩聲囑咐:「將這藥交給你師兄,他傷好得差不多了,山上冷,你們帶他下山。」
說完,抬手一揮袖,人便消失在了身前。
景弗手裡攥著那幾瓶丹藥,深沉的目光里閃過掙扎,他壓緊唇角,沉沉地看向門內,隨後邁開步子進去。
「大師兄!我來看你了!」
林言言進門便喚著寧歸硯,寧歸硯便是想裝作沒聽見也不可了,他扯出笑看向奔過來的林言言,指了指案几旁邊的位置叫人坐下。
「怎麼上山來了?穿得還單薄,也不怕凍著。」
他說完,眼尖地看見了林言言手上的油漬,便拿出一張帕子遞過去:「怎麼手上這麼多油?你拿什麼東西上來了?」
林言言嘿嘿笑一聲接過擦手:「我帶了梅花酥上來,這個好吃,我就想著給大師兄帶一些上來了!而且二長老也叫我帶點丹藥上來,正好一塊了!」
她說著,忽然停住手,湊近了寧歸硯的臉。
「師兄,」林言言嚴肅地喚了一聲。
寧歸硯見她忽然湊近,脖子僵硬地扭動:「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林言言嚴肅地搖著頭,速度慢得有些折磨人。
她抬起手,指了指寧歸硯的嘴唇:「師兄!你嘴巴怎麼腫了?山上也有蚊蟲嗎?我們山下的蚊蟲可多了!還熱,不過... ...蚊子還咬嘴巴嗎?好腫啊師兄,要不要塗點藥啊?」
寧歸硯倒水的手一抖,茶水灑了些出來,他不動聲色地將手上的水甩掉,擦了擦手背,把茶遞給林言言。
「沒什麼,到時候我去藥堂看看就好了,喝茶吧,還熱著。」
「哦,好。」
林言言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沒一會景弗就進來了,她便站起身,去接景弗手上的梅花酥。
同時她問:「方才師尊叫你做什麼去了?怎麼出去那麼久啊?師尊呢?」
景弗搖搖頭,看見寧歸硯看過來,神色有些燥悶,他沒怎麼好奇寧歸硯的表情,而是將手上的藥瓶一同遞過去。
「大師兄,」寧歸硯看過來,他繼續說,「二長老托我們帶來的,他近日要下山,可能得好幾個月,所以這幾個月的藥都在這裡了,他囑咐我們,若是大師兄吃完了,可以去藥堂再拿,那邊還有一些備用的。」
寧歸硯伸手接過,打開藥瓶蓋,熟悉的藥香鑽出瓶口,他蓋上,點點頭,招呼人坐下,又遞過去一杯水。
他把那藥瓶揣進儲物袋,便繼續詢問;「二長老下山了?」
林言言在一邊得到寧歸硯的准許後早早打開了包梅花酥的油紙,正捏起一個遞給景弗。
她邊吃邊點頭:「大長老上次回來的時候不是因為受傷不能去精英大賽嗎?好像是因為新傷舊傷一起,又被魔族那邊的人用了陰招,所以傷勢不但沒好些,反而嚴重了,二長老準備帶人去東邊找佛宗的人看看,聽說他們那邊有應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