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懼怕地後退一步,他聽見寧歸硯安撫:「別怕,它不咬人,是條乖蛇,我只是借你的宅子一用。你養你的那顆種子,順便幫我個忙,這地方我會設下結界,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你只需要,帶著他離開。」
寧歸硯的話一頓,那纏繞在歷青脖頸上的小蛇遊走至於歷青的胸口,隨後猛地鑽入。
歷青的身體一顫,卻無醒來的跡象。
「那,這位公子... ...」
陸州看著歷青,在寧歸硯的注視下幫忙將人扶起,寧歸硯朝涼亭外側的牆壁處覷過一眼,他啟唇:「他叫陸青,是陸大人,流落在外的兒子,陸大人您已經請退,也該讓孩子好好孝順孝順,找個好去處,頤養天年了。」
陸州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看著緊閉雙眼的歷青,眼神堅定。
將歷青送去『休息』後,寧歸硯如他所說設下結界,隨後回到了那涼亭內。
他方才用了不少的力氣將他放在歷青身上的魘咒放大,那東西還是徐應教他的,融會貫通一番,混亂歷青的記憶是毫無問題的,只是不知道能持續多久。
他緩了口氣,攤開手看著破損的手指,皺眉思慮,開始疑惑他的血為何有如此作用,那本該只是讓歷青陷入夢魘的咒法,滴上一滴就能增加不少威力,那魘咒十天半個月,沒有人幫忙,是解不開。
半個時辰,足夠陸州帶著歷青離開,寧歸硯將手中的茶水飲盡,敲了敲石桌面,隨後開口:「跟著我那麼久,不出來見個面?」
他說著,周圍無半人應答。
「還是說,你不是個人,也並非妖,一團影子,也能躲過季宿白的眼睛麼?」
話落,那暗藏在牆角的影子便猶豫著出來,它化作一團煙霧,煙霧懸浮到寧歸硯面前,裡面有一雙暗紅色的眼睛。
寧歸硯冷笑一聲:「還真是一團影子,你跟我這麼久,又在擂台比試上幫我一把... ...猜得沒錯,大賽上的那個魔物,是你放的?」
那黑影沒說話,只是虛虛飄著,眼睛也盯著寧歸硯看,只是眼神有點怪怪的,讓寧歸硯感覺怪異。
「你認識我?」寧歸硯揮去心中那陣怪異,撐臉問那黑影,這回對方沒沉默了,飄動的霧上下晃了晃,留下一串不規則的形狀。
寧歸硯又復問:「你是魔族的?那些城門搜身的,是在找我?找我幹什麼?我不覺得我能給他們提供什麼,不過如果你是要天一山的大師兄,那確實該找我,但可惜,他已經死了,把無謂的期待寄托在我身上,並沒有益處,季宿白能看出來我不是本人,你也能吧,畢竟他都發現不了你。」
那黑霧點了點頭,至少寧歸硯是這麼覺得的。
寧歸硯揚唇笑了笑:「你想帶我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