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後悔完,就看向季宿白,咬著唇不動聲色地躲開那隻伸過來的手,讓看向歷青,搖搖頭。
「多謝師尊關心,只是扯了下傷處,我無事,阿青,給我吧,辛苦你了。」
他伸手,歷青就將湯藥遞到他手上,那味道比黑咖啡都要苦,寧歸硯是一口都不想多喝,於是將目光越過緊抿著唇的季宿白,對上了歷青。
他問:「擂台那邊如何?怎麼突然會有魔界的咒術出現?那陳修士... ...」
歷青立刻了解寧歸硯想問什麼:「陳修士無事,但他因為掌門沒太收力,身上外傷比較重,恐怕得躺上好幾日,不過... ...」
寧歸硯耳朵都豎了起來,也無視了身邊盯著他喝藥的視線。
歷青將事情的結果都一一道來。
「師兄和掌門離開之後,結界裡突然出現了魔物,雖然只是個小東西,但也讓被附身的那人心神被影響,現在還在佛宗弟子那邊靜神,後來各大宗門的長老設陣,卻沒從陳修士身上得到半點蹤跡,那魔物被壓制之後就自行消亡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魔族肯定想要借著這次的精英賽重創仙門,這幾日恐怕需要換個地方,對了。」
他看看寧歸硯,頓了頓。
「那些宗門的長老說,那魔氣是朝著師兄你來的,恐怕得... ...」
後面的話他沒再說,但這屋子裡的人都懂。
寧歸硯攪動著碗內苦澀的湯藥,心中雖然疑惑,但還是彎著眼睛對歷青笑道:「無事,只是配合一下,若是能在我這找到些線索,我也是高興的。」
他說著,歷青點點頭,末了對方看著寧歸硯碗內一半都沒喝完的湯藥,立刻指了指揮手催促:「師兄,快些喝吧,等會湯藥冷了,藥效就減半了,大夫說要趁著燙喝。」
寧歸硯動作的手慢下來,他臉上的笑少了很多,眼紗下的眼睛斂下情緒。
他將藥端起,屏息一口喝完,咬著牙才沒起生理反應,笑著將湯碗遞給歷青,這小子便呵呵笑著說要去端另一碗了。
人一離開視線,寧歸硯就捂著嘴俯下身乾嘔幾下,差點給喝進去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藥堂的藥裡面都加了驅苦的東西,是林自潛親自把關的,不像山下的醫館開的藥方,藥材關進爐子便是一頓煮,苦味摻在一塊,寧歸硯喝一口就受不了了。
他咳著,背後男人的手輕拍,感覺好些了抬起頭來時,一隻手握拳伸到眼前來,隨後攤開,兩顆糖躺在上面。
季宿白將人扶起,剝開一顆,不等寧歸硯說話,手伸到對方唇邊,寧歸硯就順勢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