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一個陳肖,怕是輕易。
「這... ...」古見派的長老偏頭覷陳肖一眼,猶猶豫豫看向季宿白,「這,若是季掌門——」
「既然如此,那便比比吧。」
季宿白抬目看著陳肖,冷漠的目光讓他本就被壓在冷意中的身體一僵。
「只是比試,可得有分寸。」
季宿白說完,揮揮袖子看向擂台那邊,擠在前方的一群人便散了開來。
林言言聽見兩人的話,轉身看向寧歸硯,張嘴便要阻攔。
寧歸硯也順勢投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笑著搖搖頭,隨即手上的玉笛化為長劍,袖身揮起懸步跨空,幾息的時間,他落在那擂台上,腦後的眼紗被吹揚而起,隨後抬手攤開掌心朝上虛虛一抬。
「請吧。」
陳肖看向古見派的長老,對方沉著臉,抬手揮揮:「既然如此,你便與寧修士比試一番吧,你也是我宗翹楚,怎能不戰而敗。」
陳肖看著台上抬起手輕咳著的人,扯著嘴角喚出佩劍:「那就得罪了。」
話落,他躍上擂台,喚出長劍與寧歸硯對峙,互相禮貌性地報過名字和宗門後,台上的氣焰一觸即發。
劍氣掠至額前,寧歸硯側身奪過,髮絲擦著劍氣躲開。
他抵住腳尖,雙指併攏操控沄瀲與陳肖兵刃相交,劍氣在台上揚起的塵霧將兩人的身形都擋去幾分,法器對撞產生的鏗鏘聲蓋過了台下的人聲,符籙的燃燒在其中矚目。
寧歸硯嘴裡念著咒,目光一凌,唇邊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
他燃起的符籙上的咒文悄無聲息地飛掠至於那陳肖身前,同時周圍的灰塵因為對方捏出的符籙而炸起,刀刃掠過寧歸硯的耳側,將眼前的紗割斷,塵霧掩蓋了大半個擂台。
那隱秘飛掠過去的咒文聚成一團黑霧,後瞬間附著在陳肖收回的劍刃上,那劍刃忽然轉了方向,朝寧歸硯的胸膛處刺來。
寧歸硯閉上眼,抬手將刺目的眼光擋住。
雨後的盛陽總是熱烈,讓人睜不開眼睛,自然也也無法抵抗那忽然刺來的劍氣。
劍刃要刺入胸口的瞬間,季宿白倏地離至台下,再出現時,將寧歸硯胸前的劍氣擋開,那柄還算上乘的法器化為了粉霽,陳肖被震盪開的靈氣衝擊至百米遠。
寧歸硯身前的日光被擋住,他抬目看向季宿白生寒的眸光,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