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宿白這才停下來,手卻是沒有如了寧歸硯的意,只是在手心聚氣一些靈氣,他的靈氣偏冷,讓另一人手指顫了一下。
這明顯的意思寧歸硯接收到,心裡竟然生出了一些煩悶來,也不知道是煩悶自己居然被拿捏了,還是煩悶他何時對這些外人的目光如此在意,莫不是那天晚上季宿白傳染給他了。
可情緒怎麼能延遲傳染呢。
愣神的時候,季宿白將他拉到一間客棧內,此時才鬆了手,抬手喚了店小二來,和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叫寧歸硯找了一處坐下。
寧歸硯垂在身側的手保持著之前的姿態,手上的溫度忽然離開,還有點不適應。
找了一處坐下來後,季宿白端了一壺茶水來,香味隔老遠就聞到了,想必是喝不慣那些普通的茶水,特地找老闆泡的。
「你帶我來這做什麼?難不成你饞了?」寧歸硯戲言,「看著不像,你你不是沒有口腹之慾嗎?傳聞中不可攀談若半仙的季仙尊,也對民間的吃食感興趣?」
季宿白沒說話,只是斟了一杯茶放在寧歸硯面前,叫人端起喝了一口。
寧歸硯抿了一口,醇厚的茶香沁在嘴裡,有些苦澀,但微微甜,他喝不太慣,就看向端著點心來的店小二。
店小二手上端的東西格外眼熟,寧歸硯上次差一點就吃到了。
小二將那盤梅花酥放下,頷首問:「兩位貴客可還有其他需求?」
寧歸硯挑眉看向季宿白,季宿白擺了擺手。小二離開後,季宿白就將那盤梅花酥推到寧歸硯面前,指了指道:「聽城裡的人說,這家店的梅花酥很好吃,試試?」
說完,抬手拾起一塊,香味撲到鼻尖。
寧歸硯咬過一口,抬手接上剩下的半塊。
他吃完,喝了口茶,沒點評什麼,季宿白卻是著急了。
「味道怎麼樣」
寧歸硯雙手撐在桌上,揚起下頜看著季宿白扯唇:「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你不是愛吃嗎?不過這可沒有膳堂的師兄做的好吃,畢竟他用的梅花是山頂吸取了靈氣的,這個... ...」
「這地方沒有高山,想必做這梅花酥的原物在路上走了太久,味道並不算好,只是圖個新鮮罷了。」
季宿白垂目看了那梅花酥一眼,沒拿起來吃一口,將其再次往寧歸硯那邊推。
「不喜歡這個的話,下次叫膳堂的弟子做上些,你再嘗嘗。」
說著,他忽然問。
「你上次給我的那包梅花酥,怎麼不自己留著?」
店內的梅花酥雖然沒有特別驚艷,但寧歸硯也是愛吃的,點心在山上不多見,他就那一次見過,之後再也沒能接觸到,於是吃的也是津津有味。
聽到季宿白挑了話,他拍拍手,撐著臉。
「當然是,想著留給我敬愛的師尊了,我瞧著你吃的挺開心的,不是都吃完了嗎上山的時候,我看見空了的油紙,你總不能,餵了山裡的猴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