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鬆開。」
見季宿白還是未動作,便勾唇一笑。
「雖然師尊姿色過人,但我還沒有和殺了我的的威脅有什麼瓜葛的愛好,怎麼,每日當你的大弟子不夠,你還想要別的關係?」
他低頭垂目:「鬆開?」
季宿白眼尾顫了顫,垂目鬆開手。
「污言穢語。」
寧歸硯不甘示弱:「確實不如您如此高潔。」
季宿白也不再與他多費口舌,別開臉站起身擋住寧歸硯的路,隨後扔出一瓶藥,上面的印記不是藥堂的,顯然是他自己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稀罕物。
寧歸硯攤手接過,晃了晃,在瓶子內發出清冽的撞擊聲時,聽見季宿白開口:「一天一粒,能驅除你體內的魔氣,不想死的話,就收著,自己下山。」
說完,頂著個紅脖子打開門,凌冽的風吹進來,叫寧歸硯眯了眯眼。
等門前的身影消失,寧歸硯站起身,揉了揉他被掐得陣陣灼燙的脖子,緩步走出門迎上寒風時,撲面的雪花就砸了他滿臉,他忍不住暴了粗口。
「靠。」
把他帶到這就算了,還扔著不管,這麼大的風雪,以他的身體下山一趟恐怕得呆上一整天出不來門。
正在心裡詛咒季宿白出門踩冰找不到撐點還被樹枝絆到,目光落點就多了道身影。
他抬頭,季宿白站在屋宅中央的池塘邊,雪白的衣裳幾乎要和周圍融為一體,若不是那灼熱的視線和足夠高大的身材,寧歸硯或許沒那麼快發現。
「走吧。」
周圍的風雪停下,季宿白在原地轉身,扔下一句,身側出現他那柄寶貝得不得了的長劍,劍身加長擴寬。
寧歸硯在原地還有些愣神,見人踏上劍身伸出一隻手,神色微動,走過去握上。
「自己抓緊。」
季宿白淡聲說道,抬手結印便帶著人上了半空。
寧歸硯站在後方有些不穩,拉住了季宿白的衣袖,惹得對方側目看過來,一臉疑惑和糾結。
他從朦朦朧當中故意扯了扯那片衣角,話語迎著風聲盪在季宿白心裡。
「師尊,其實我會御劍,師尊怕不是忘了。」
劍上的身形一頓,正要開口,寧歸硯又打斷季宿白的話。
「不過我方才被師尊的靈力震傷了,多謝師尊體恤。」
季宿白緊了的肩膀鬆懈下去,他繞手將速度加快,留下冷冷一句「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