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背將人推了回去穩穩站住。
感受到肩膀處裊裊熱意和停止的疼痛,還沒來得及驚疑,心情便上下起伏一番,最後看著抵在他腰側的劍柄,寧歸硯臉黑了一瞬。
他是什麼沾上了就會變成擺不脫的附身小鬼嗎?有必要避如蛇蠍?
季宿白看著寧歸硯站穩,冷哼一聲。
「第二十四代弟子?」
雖然沒笑,但言語裡的嘲諷言溢於表。
寧歸硯抿抿唇,扯出一個笑,不甚在意地答非所問:「明日便是弟子大選,師尊可是要現在隨我去長老堂?」
季宿白不作回答,只是在寧歸硯臉上又瞧了一圈,目光赤裸。
他揮揮袖,忽然宅內的風雪便停了,只餘下還未來得及反應的雪從樹上撲簌簌往下落。
季宿白雙唇一動:「那便走一趟。」
寧歸硯牽動唇角拉出一抹笑,走在前方帶人下了山頂前往長老堂。
他離開的時間不久,回去時長老堂附近確是聚了不少人,寧歸硯一一掃過,眾人的目光先是落在他身上,後轉移到身邊那位白衣勝雪容貌昳麗的男子周身。
驚艷的目光沒持續多久,便成了慌亂,幾個人神色驚慌朝兩人走來。
寧歸硯收回目光,待人上前來,他便微微笑,親和地詢問:「師弟,何事如此慌張?」
前來的人寧歸硯沒見過,應該說這周圍的人他都沒見過,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只能緩緩道:「師弟,... ...」
話還沒說完,那師弟便瞪眼捂著嘴從袖口中拿出一帕子,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就要往寧歸硯手裡塞。
塞到手裡後,他就嘴裡急急燥燥地吐出幾個字。
「大師兄,你,你,你。」
寧歸硯彎眼斂了神色,將帕子收下好整以暇:「我什麼」
那弟子看了眼寧歸硯,又朝旁邊似乎並沒有見過的面龐瞧上一瞧,對方凌厲的目光在他身上颳了一遍,這才滾了滾喉嚨開口。
「大師兄,你,你沒事吧?」
寧歸硯端著他那「大師兄」的好模樣,淺笑著拍拍對方的肩膀:「我能有什麼事,不過……」
他忽然頓住,笑意加深了幾分,氣息也伴隨弱了起來。
「我稍有不便,能否煩請師弟為掌門帶路,去長老堂一趟?」
「那是當然!為師兄做事,我義不容辭!」
他毫不猶豫接下這活,等寧歸硯道了聲謝離開,轉過身看向季宿白冷漠的目光時惶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