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竟然用舌頭舔了自己一下!
「真笨。」陸終親眼看著那些泉水從她手中流盡。
季絮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狼狽地別過頭,想要離開。
但下一刻,右手腕就被人攥住。
而她整個人也快要瘋掉了。
陸終握著她的手,輕輕地舔舐著她的掌心,再慢慢地上移,將每一根手指依次包裹,滾燙的舌頭纏繞,吮吸,直至她手上每一滴泉水都不剩。
「這樣,便不會浪費了。」陸終歪著頭看她,滾燙的手背輕貼著她的側臉。
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無害,甚至有些天真。
「……」季絮連將手抽走的力氣都不剩了。
那種柔軟的,濕熱的,無
法擺脫的侵略感將她最後一點理智也吃了下去。
「笨蛋絮絮。」陸終放開她的手,摸了摸她逐漸發燙的臉,「既然不會用手……」
「不如用嘴喂,怎麼樣?」
季絮的唇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陸終輕笑了一下,主動捧了水,渡入她的唇中。
隨後埋頭吻了下去。
靈泉水在她的口腔里瑟瑟發抖,而柔軟的舌頭不由分說鑽入她已經毫無抵抗力的唇,有些粗魯地舔舐著她的口腔壁,順帶勾著她的舌頭互相糾纏。
水底之下,更是暗流涌動。
怪物比他的舌頭要恐怖百倍。
雖然肉眼看不見,但季絮感覺到怪物在門口難耐地頂撞。
而這種看不見的感覺,讓一切都變得更加無法掌控,愈發刺激著感官。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用一把刀頂著,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未知的恐懼讓季絮喉嚨里溢出了哭腔。
陸終因為她身體的顫抖而短暫停頓了一瞬。
「怎麼了。」他放開她的唇,伏在她柔軟的身前喘息。
「……」季絮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但羞恥讓她沒辦法開口,只能發出破碎的嗚咽。
「小饞貓。」陸終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輕笑了一聲。
他吻了吻眼前水靈靈的鎖骨,用牙輕輕地咬噬,果不其然聽到了預想中壓抑的嬌喘聲。
緊接著,他埋下頭,整個身體潛入了水下。
熱源驟然離開,季絮因為突如其來的冷意打了個寒顫。
漆黑的髮絲漂浮在水面上,叫人看不清哪一些是他的,哪一些是自己的,又或者全是自己的。
仿佛剛才那一切都只是不真切的幻覺。
但水下傳來的感覺很快便讓她意識到,並非做夢。
從小腿慢慢往上傳的癢意,幾乎讓她大腦空白。
「不……」她無助地反弓著背脊,大腿緊繃,腳趾最大弧度地蜷縮著。
黑髮遮擋住了水下正在發生的一切,但卻無法遮擋住腦海里的因為觸覺而補全的畫面。
滾燙的大掌牢牢地固定著她的腰,讓她避無可避。
他知道她的弱點,也知道如何擊潰她最後一道防線,沒有了面具的阻擋,更加的得心應手。
那鑽入幽暗地帶的是小蛇,是繃帶,是手銬,是皮鞭……
在即將到達頂點的那一刻,驟然分開。
濕漉漉的俊臉從水面浮上來。
季絮茫然地看著他,雙手不自覺地攀著他的肩。
「還不行。」陸終的氣息也不穩,比季絮好不到哪裡去。
感覺到他在使壞,得不到獎勵的季絮氣得本能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但最終還是不忍心下重口,只留下了一排淺淺的牙印。
陸終吃痛地笑了一聲,大掌摸了摸她的臉,伏在她耳邊喑啞地說了一句什麼。
季絮的眼睛瞪得老大,臉頰上的顏色比發燒的時候還要紅。
「好嗎?」陸終用力抱緊她,耳鬢廝磨,「……絮絮。」
他並沒有說得很露骨。
但身體在非常誠實地告訴她,他到底有多渴望。
再這樣下去,他會壞掉的。
無論從哪個方面,季絮都沒有辦法拒絕。
她將眼一閉,屏住呼吸,咕嚕一聲鑽入水下。
因為閉著眼睛,所以一切都只能靠雙手摸索。
她很慌亂,手在水下橫衝直撞,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直到對方的手扶住她的身體,將她拉回正確的位置。
她摸到了熟悉的人魚線。
那流暢的線條無論撫摸多少次都愛不釋手,是在水下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新奇。
而對方在被自己撫摸的時候那不自覺緊繃的肌肉還有明顯收縮的腹部,就更讓人滿意。
現在,她要向新地域進發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真正摸上手的時候,她還是嚇了一大跳。
……會死的吧。
如果是這個東西……
自己一定會死的吧?!
這是不折不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