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嘉時想,許雲帆選這裡的主要原因就一個字。
貴!
她最了解她哥。
進了門,許嘉時就躺在沙發上:「終於到了,累。」
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一點,梁荀打開行李箱,取出許嘉時的睡衣。
「嘉時,你先去洗澡。」
「我想喝酒。」
梁荀走過去將她抱起:「等你出來就能喝到了。」
許嘉時瞬間充滿動力。
「我去洗澡。」
梁荀無奈一笑,他打開衣櫃,將兩個人的衣服都掛進去,有些衣服需要熨燙,他掛到另外一旁。
他剛把收拾完,許嘉時就出來了
。
「怎麼不把頭髮吹乾?」
「你幫我。」
許嘉時穿著粉白條紋長睡衣,和梁荀的是情侶款。
依然是結婚時,陳敏給他們準備的。
之前兩人還生疏,這些情侶裝都被壓在抽屜最底層,與梁荀確認關係後,許嘉時把他們都翻了出來。
梁荀的手指輕柔地從她的頭絲間穿過,熱風從頭皮撫過,許嘉時愈發犯困,她枕在梁荀的腿上,閉上了眼睛。
等到頭髮吹到半干,梁荀一邊幫她塗精油,一邊按摩。
許嘉時在吹風機的輕噪音中睡著。
「嘉時?」
吹完頭髮的梁荀試探地喊了聲許嘉時的名字,沒有回應。
他放下吹風機,小心翼翼托起許嘉時的頭挪到抱枕上。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她的呼吸聲變得清晰。
梁荀站起來,彎腰將許嘉時抱起來,輕聲哄她:「嘉時,抱著我。」
許嘉時聽話地攬住他的背。
梁荀用膝蓋頂開臥室門,看到裡面的布置,忍不住笑了。
視線寬闊的落地窗被心形大氣球遮了大半,房間裡擺著透明玻璃花瓶,錯落有致地插著芍藥和玫瑰花,地板上散滿玫瑰花瓣。
法式蠟燭是房間裡唯一的光線來源,氛圍浪漫曖昧。
可懷裡的人已經熟睡,梁荀避開那些裝飾,走到床邊,拉開被角,將許嘉時放在床上。
做完這些,他順勢坐在地毯上,抬頭把目光落在許嘉時的身上。深邃的眼眸里透出澈亮溫柔的光。
沒有人會明白梁荀此刻的心境,從許嘉時答應和他在一起的那刻起,他就像活在夢境中。
蠟燭微弱的光芒讓一切更加不真實。
梁荀拉住許嘉時的手,觸碰到她手指的婚戒,心裡才得了幾分踏實。
他踽踽獨行太久,是許嘉時給了他第一束光,世界都變得越來越美好。
梁荀無比珍重。
燭光搖曳變得越來越暗,直至熄滅,梁荀才站起來,打開了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