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與罔象天生屬性可是相剋的。
此時豁然驚覺,再要阻止,已是晚了一步。山坳中響起一聲細細的呻吟。
「嗚啊——救救我救救我——」
伴隨著可憐的求救聲,一條純淨更勝琉璃的淺河憑空出現在前方的地面上,正是那隻逃走的罔象。
不過此時河的寬度明顯瘦了許多,深度也變淺了一些。河身不斷扭動,看起來痛苦極了。而河面上水霧迷濛,河水仍在不斷地被蒸騰中。
若不是被徐秦所控制,罔象早遠遠地逃走了。
「沒用的東西!」徐秦罵了一聲,趕緊操縱罔象眼珠,想把罔象收起來。
卻聽空氣中響起一聲錚鳴,他耳朵一動,餘光瞥到一道符兵飛射而來。
沒有了罔象搗亂,那符兵銳氣如霜,還隔著數十米便讓人脊背生寒。
不過,這對徐秦來說還構不成威脅,「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嗎?太天真……」
一邊說一邊轉動手腕,剛要引動子干劍。那凌厲的銳氣陡然間就突到了臉上。
徐秦:?!!
虧得他反應極快,電光火石間側了一下身子,總算沒叫那銳氣割中大動脈。
饒是如此,肩膀上還是被劃了一下,伴隨一陣劇痛,一道鮮血噴涌而出。
手上一軟,罔象眼珠骨碌碌地掉落到地上。
徐秦駭然:「怎麼可能?!」
「嘿嘿,你不知道嗎?我的符兵能砍到三十米那麼長哦。」師蓬蓬一臉純良的笑。
徐秦:「……」
誰會知道啊!
上一個見到她符兵的招喜文已經被砍得魂飛魄散,功曹史也被陰司拘禁審問,現在恐怕已經被打入鬼蜮苦海了!
驚愕間,師蓬蓬已如閃電一般欺身上前,掄著她的鐵拳就捶了過來。
她力氣既大,又以命格附在拳頭上,一時虎虎生風,光看氣勢,比符兵還更猛幾分。
徐秦本不懼與她肉搏,但剛吃了一個暗虧,此時手臂還在飆血,生怕她又有詭計,下意識地便往旁邊退了幾步。
師蓬蓬卻沒有跟上來,只借勢一個彎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那顆滾落在地上的罔象眼珠。
徐秦:「……曹尼瑪!」
「嘻嘻。」師蓬蓬不痛不癢,懶得與他打嘴仗,兀自飛快地在眼珠上施法。
眼珠看著好似晶石,但觸手冰涼,實際也是水精凝成。此時眼珠已經被旱魃蒸得縮小不少,金色的瞳孔更是邊緣焦赤,皺得好似煎蛋一般。
「蕩蕩游精,何處藏形……敕!」
咒訣落下,眼珠發出淡淡光芒。「嗷——」河流扭動幾下,再也支撐不住,一陣迷霧升騰而起,河流原地消失,化作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童。
小童一身烏黑,赤目大耳,手臂很長,還有一對紅色的爪子。
這便是罔象的道體。
正常罔象其實是有三歲小兒那般大小的,這隻被進化中的旱魃蒸發了不少水份,尺寸偏小。
「嚶嚶嚶——」罔象滿地打滾,「我要死了要死了——」
師蓬蓬拋出一道黃符,想要收服罔象。
「沒那麼容易!」徐秦罵了一聲,揮動子干劍,剛要阻攔,這時橫里掃過來一道劍氣。
「啊啊啊,師姐我終於找到你了!!!」肖靈殊舉著銅錢劍,開著疾跑就沖了過來,「剛剛嚇死我了大家忽然都不見了還有個老陰逼趁機害我,還好我身法靈活機智過人絕地反殺,可惜你沒有看到不然你也會為我感到驕傲的,不過為什麼你突然又出現了好神奇哦,靠這傢伙不是那個擦邊男嗎他是不是要陰你啊沒關係看我的——」
聽到熟悉的噪音,師蓬蓬心頭稍弛。
很顯然,罔象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無法再維持藏匿之術,不得不把藏起來的人放出來了。
就是有點可惜,第一個放出來的居然是肖靈殊。
難道罔象也受不住他的聒噪?
「!」徐秦感覺自己仿佛瞬間被十八個喇叭包圍了一般,整個腦袋嗡嗡作響,氣急敗壞地調轉劍尖刺向肖靈殊,「閉嘴!」
肖靈殊哪裡會聽他的,「你以為你是我師姐啊,說閉嘴就閉嘴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看招歘欻欻——」
肖靈殊自然不是徐秦的對手,他的銅錢劍更不可能打得過子干劍。
只聽「鏗」的一聲,兩把劍撞在一起,銅錢劍瞬間斷裂,價格不菲的一百零八枚小五帝錢頓時散了一地。
「……」肖靈殊瞠目結舌,「我靠!」
師蓬蓬卻難得地給他挑了一個大拇指,「幹得好,師弟!」
肖靈殊給徐秦造成的傷害雖然是零,但卻成功地絆住了徐秦的手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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