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怎麼突然說這個？可憐我嗎？rdquo
男人悶聲一笑，抓著她手放在嘴邊，ldquo你可憐我行嗎？rdquo
ldquo前幾天誰和我吵架來著？rdquo
ldquo我那天氣昏了頭，看到你和別人有說有笑，跟我就裝不熟。rdquo
ldquo我和他只是朋友。rdquo
ldquo可我在你這，出了門就什麼都不是。rdquo方肅禮忍不住輕咬了一口那雙細嫩的手。
許惟昭聽了不由笑了，轉而攀附著男人的肩膀，ldquo方秘書長，你這是求上位嗎？rdquo
ldquo我能上位嗎？rdquo男人對上她的眼睛，滿是認真。
ldquo就算我願意，你家裡願意嗎？rdquo
ldquo他們不是問題。rdquo方肅禮眼裡滿是自信，許惟昭看得心跳漏了一拍，囁嚅著。
ldquo可我helliphellip很怕。rdquo
ldquo怕什麼？rdquo
昭昭遲疑了下，父母的婚姻就是門第之差導致的家破人亡，她怎麼能不怕？
ldquo外婆剛去世，我現在心裡挺亂的，等我這幾天捋一捋再和你說好嗎？rdquo
ldquo好。rdquo
ldquo昭昭，今天我說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在我這，你比誰都重要。rdquo
許惟昭聽了，眼眶又是一紅，點了點頭。
ldquo睡吧，都會過去的。rdquo男人將許惟昭塞進被子，擁著她輕輕呢喃。
日子還是要過的，外婆最後的希望也只是自己乖乖的。
而她也跳出了時間，成為天上的星，地上的塵，會永遠陪伴著自己。
外婆三七那天，許惟昭去了趟淨居寺廟，上次她來江洲看自己，沒能帶她去一趟。
當時想著以後有機會也就沒在意，沒想到有些機會不是永遠都有的，人不是永遠都在。
方肅禮說要陪她去，昭昭拒絕了，因為她也想好好靜一靜自己的心。
淨居寺佛香裊裊，鐘聲悠悠。
許惟昭虔誠地跪在蒲團上，希望外婆的往生之路平安順遂。
她還幫外婆了盞長明燈，希望為她驅散另一個世界的恐懼與孤獨。
在那盞燈前，她站了許久。
ldquo昭昭？rdquo一道上了年紀的女聲傳來。
ldquo江奶奶？您怎麼在這？rdquo
許惟昭看著和外婆年歲相當的江奶奶，心裡突然覺得暖暖的。
ldquo許久沒來了，今天正好初一，你呢？rdquo
ldquo今天是外婆三七，我來供盞長明燈。rdquo許惟昭勉強笑道。
ldquo好孩子，有心了！rdquo
江萍萍淚眼婆娑感動極了，拉過許惟昭的手牽在手裡。
許惟昭本能震驚了下，但那雙手的溫度像極了外婆的手，讓她只想靠近。
江萍萍想到那個相識多年的老姐妹，心裡也是苦澀，都是這個年紀的人，下一個走的說不定就是自己。
眼前這個姑娘，有著這個年紀難得的懂事、孝順，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ldquo江奶奶，您一個人來的嗎？rdquo許惟昭扶著她小心下著台階。
ldquo司機送來的，車子直接到廟門口，無妨。rdquo
ldquo那也得注意安全。rdquo
ldquo昭昭，快中午了，去我那吃午飯吧？rdquo
ldquo謝謝江奶奶，我在這吃齋飯就行。rdquo
ldquo那我同你一起吧，我也好久沒吃這的齋飯了。rdquo
ldquo江奶奶helliphellip不用的，天氣熱，您早點回去。rdquo
ldquo聽話，奶奶想多同你待會，看到你就想起helliphelliprdquo話沒有說完，但彼此都懂。
ldquo好，謝謝江奶奶。rdquo
江萍萍欣慰笑了笑，看到有人在掛許願綢，她像是想起什麼。
ldquo上次來還是肅禮送我來的，他還在這綁了個許願綢，也不知道許的什麼願？rdquo
許惟昭聞言也忍不住看向那棵掛滿紅綢的樹，他那樣的人也會信這個？
ldquo您要去找找看嘛？rdquo
ldquo這哪找得到？rdquo
ldquo他掛在哪邊？rdquo
ldquo好像是那？rdquo
江萍萍指了指，那天好像瞅見他站那許久，他那一向不信神佛的人，能來上香許願著實讓人好奇。
ldquo算啦，找不到的，昭昭，咱們去吃齋飯吧。rdquo
ldquo嗯，好的。rdquo許惟昭點點頭，但忍不住朝剛剛被指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素齋食堂里，江老太看著忙前忙後的許惟昭又是找位置，又是端飯，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這姑娘如果是自己親孫女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