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子女們前前後後都來了，章文慧看到瘦了一圈的女兒，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東西拿走了，想讓她在自己現在的家裡住幾天。
許惟昭沒再攔著，外婆出院了，只要好好休息就成。舅舅、舅媽他們一家人也都在家，自己過去住也擠得慌。
ldquo昭昭，到王家別拘著。rdquo章文慧開著車看了看女兒。
ldquo知道的，阿寬現在聽話嗎？rdquo
阿寬是許惟昭同母異父的弟弟，現在讀高中，前幾年青春期，把章文慧弄的快崩潰了。
ldquo好多了。就是現在學習不怎麼好，他一向聽你的話，你多說說他。rdquo
許惟昭嘴角揚起淺淡至極的笑意。
她記得高考那年媽媽居然都忘記自己高考，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自己考上南大。
到了王家，一家人都對許惟昭很客氣，客氣得不像一家人。
王華對這個繼女並沒有什麼成見，相反還覺得她懂事乖巧，現在又能在江洲大學教書。
而自己和前妻的女兒，雖然和她差不多大，但過的亂七八糟。
ldquo姐，下次我來江洲找你玩行嗎？我想去江大看看。rdquo王寬一臉期待。
ldquo可以啊。rdquo許惟昭笑道。
ldquo你什麼時候回江洲，乾脆我同你一起去。rdquo
ldquo你能不能不要天天玩？看看你成績helliphellip還不趁著你姐在家，多問問她，她高考可是市里前20名。rdquo
章文慧插話道，語氣里有看著是抱怨，卻沒有任何的生氣。
ldquo我問我姐，關你什麼事。rdquo
ldquo寒假恐怕不行，我要去一趟江蘇。rdquo
ldquo昭昭，去江蘇做什麼？rdquo
ldquo我上次幫導師翻譯了本詩集，要去和作者校對下。rdquo
helliphellip
一頓飯吃的平靜而生疏，許惟昭不喜歡這種感覺，局外人闖進他們這三口之家，實在礙眼，還是要儘早離開。
方肅禮已經上班了，開年並不忙，但沒有什麼用，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在江洲。
母親又去了外地，她和父親安排的相親自己沒去，惹得她和父親又吵了一架，不過對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
方園又冷清了下來，爺爺奶奶又回了軍區別墅住，那裡有他們的老朋友。
其實往年也是這樣，但今年的孤寂感尤為強烈。
不知道，遠在永安的那位如何。
聽她說她外婆出院了，她去了她媽那住，不用想都知道她又是可憐巴巴的局外人，方肅禮的心又閃過異樣的酸澀。
看看窗外升起的昭昭明月，方肅禮撥通了那人的電話。
ldquo吃了沒？rdquo
ldquo吃過了，剛剛到看外婆回來。rdquo
ldquo這麼晚？rdquo
ldquo嗯，明天就走了，多留了一會。rdquo
ldquo明天就回江洲？rdquo男人顯然有些驚訝。
ldquo不是，我要去趟江蘇helliphelliprdquo
ldquo去做什麼？rdquo
許惟昭耐心的解釋完，又耐心的安撫某人。
ldquo我去江蘇就待兩三天，然後回江洲好不好？rdquo
ldquo你在南京等我吧。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尹書記要去那公幹，我得陪著。rdquo
方肅禮心情豁然開朗，原本還想著如果許惟昭正好這兩天回來，自己又出差了helliphellip
ldquo這麼巧？rdquo
ldquo嗯。開心嗎？rdquo
ldquo開心。rdquo
許惟昭是真的開心，南京之行本來並沒有其他意義，但方肅禮也去，那就有些不一樣了。
章文慧和王寬送許惟昭去的機場，這是她印象里為數不多的事，自己無論去哪？從來都是單槍匹馬。
ldquo昭昭，好好照顧自己，記得媽媽交代你的事，早點談戀愛helliphelliprdquo
ldquo知道的。媽，你們先回去吧，我進去了。rdquo許惟昭笑笑。
章文慧看著女兒慢慢消失的背影，心裡酸的難受。
這幾天她在家裡住著，卻依舊冷冷淡淡捂不熱，到底是自己虧欠她太多。
飛機落地後，許惟昭直接去了方肅禮安排的酒店放東西，他說他要晚點到，昭昭便直接去導師家拜年了。
ldquo新年好！祝老師。rdquo
ldquo昭昭，快進快進helliphellip你這孩子，都說了不用拿東西。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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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惟昭的導師祝海音即使白髮蒼蒼，也依舊打扮得體，穿著旗袍，挽著頭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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