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太后下意識地反應了一句:「如今……無人駐守了?」
此話一出,她又立馬後悔地咽了咽喉嚨,因為這句話恰好暴露了她對南面局勢十分熟悉,可她明明在後宮,哪來這些消息。
而對於談煊而言,這句話也恰好應證了房公公先前所說的,太后在偷偷養病,並且南古國邊界那塊要塞地盤早就是太后勢力所占據,相當於捏住了大盛與外邦貫通的咽喉。
而如今的局勢便是,房公公藉由先前對太后布兵的熟悉,把這塊地的將士收到了自己的控制當中。
談煊剛開始說一句,太后就立馬反應過來,是房公公把「她的地」給占了,用的還是「她的兵「。
「可是有外夷入侵?亦或是同族異我者作亂?「太后說話的語氣明顯沒有方才那樣淡定了。
可談煊卻不急了,緩緩道:「想必是後者。」
「那依平南王看,該當如何?」太后又問。
「誅之?」
「誅之。」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而在發現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之時,兩人又匆匆地對視了一眼,雙方看對方的眼神,都帶了幾分複雜。
「聖上知道嗎?」太后追著問了一句。
「知道邊境的情況,具體,尚未細問。」談煊回答道。
太后眼皮一抬,心中瞭然,小皇帝大概是知道邊境的情況,但房公公的事,談煊大約是沒給他講的。
如此,她又把心放回了肚子裡,看向談煊的時候,多了幾分考究,畢竟她搞不懂為何談煊會刻意隱瞞房公公的事。
可當務之急,還得先把房公公這個禍害除掉。
「煊兒,這趟你辛苦了,」太后安撫了一句,而後又說,「南古國要塞自然重要,你定要好好替大盛守住這片疆土。」
「臣謹記娘娘教誨。」談煊低了低頭說道。
從常樂園出來後,談煊牽著聞逆川的手在馬車上搖搖晃晃,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坐在身邊的聞逆川從密道了出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話也不愛說了,連好奇心都沒了。
這讓他越發好奇,聞逆川在密道里到底經歷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小川,」談煊主動找他說話,「過些時日,我們又可以回南面了。」
這句話說完後,聞逆川反應了片刻,才慢半拍地轉過頭去,問道:「是回去處理房公公的事嗎?」
「沒錯,」談煊頷首,「而且這次,我還可以把某人安插在軍中異黨揪出來。」
談煊說的「某人」,聞逆川反應了兩秒,也理解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