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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江遲安沒待多久便走了,只剩蘇幼儀一人坐在桌前。

一想到春宴,她就頭疼,要說在京都這麼多年來,她最怕的除了不好打交道的老夫人,就是京中貴女流水一樣的宴會。

她來京中時已經八歲,在十幾歲前,老夫人覺得她上不了台面,不叫她出府參宴。

所以她幾乎沒有朋友。

直到不知誰傳揚出去,說江家曾經的救命恩人的孤女,被郡王夫婦收養在府里,養得精細,一如親生女兒。

京中誰聽了不贊一句,郡王夫婦性情中人,滴水恩湧泉報,是楷模,是典範。

蘇幼儀這才開始跟著郡王妃四處參宴。

那些想著巴結郡王府的人家誰見了蘇幼儀都要誇讚一番,說蘇幼儀江南美人坯子,說蘇幼儀有教養顯富貴,與京中貴女無二。

明里暗裡,總之是郡王夫婦養得好,郡王夫婦好。

幾個宴會下來,自然有看不慣蘇幼儀的高門小姐心中不爽快,也有些氣性小,驕縱慣了的對她冷嘲熱諷。

一場宴會下來,蘇幼儀覺得自己比那奔走在宴席間端茶倒水的侍女還累。

甚至,她竟有些羨慕那些侍女,只需要悶頭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會有人指著她的鼻子說:你也配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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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這幾日忙壞了,雖然婚期定在臘月,現在才初春,但是她已經開始早早準備起來。

江遲安懶散慣了,王妃不敢交給他去做,所以事事親力親為。

今日難得江遲序早早從公務中抽身,來與她說說話。

不過江遲序冷冰冰的,郡王妃與他頂多就那樣坐著喝茶,說不上幾句。

「這幾日,聽你父親說你在忙譽王案,可有眉目?」終於找到話題,郡王妃自然不懂這些案子,但是干坐著實在尷尬。

也不知今日江遲序這麼早回府,究竟怎麼回事。

「回母親的話,譽王案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部署就緒,辦成只是時間問題。」

作為皇帝的左膀右臂,江遲序這中丞做得也是殫精竭慮,譽王已經板上釘釘,倒也不怕拿出來說一說。

不過......他今天趕回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母親不如把幼儀叫來問問,讓她親自挑選,這樣也省了您操心。」江遲序難得說起家常事。

聽說今日江遲安又回府了,此時恐怕在蘇幼儀那裡。

「你說得對,你看,我都忙糊塗了,合該幼儀自己選才是。彩菊,把蘇姑娘叫來。」

郡王妃納罕著,平日裡不多說一句話的大兒子今日竟然主動為自己分憂,實在是難得。

只是看他面色不太好,在往日冷冰冰的基礎上又加了幾分陰沉。

「這些日子遲安在府外求學,母親可有叫人關心過他的行蹤?」

今日江遲序似乎得了閒工夫,竟關心起江遲安的事來。

郡王妃搖搖頭,這句話說得奇怪,既然是求學,哪還有別的什麼行蹤?

但是她不會這樣說。

「你弟弟身子弱,學得慢些,貪玩些也正常,別太催著他。」似乎在求情。

江遲序冷笑一聲,看著郡王妃,那眼神似乎在說:無可救藥。

他道:「不學不打緊,就怕結交了什麼人,今後鬧起來。」這話說得雲裡霧裡。

郡王妃笑著,「遲安他從小就老實,怎麼會結交什麼人?再說了,有你這樣一位大哥護著他,什麼都不怕的。」

「好。」江遲序頓了片刻。

「母親,當年蘇家對江家究竟有什麼恩情?」他盯著郡王妃。

郡王妃被他忽然問起往事,有些愣住,眯起眼睛回憶起來。

「當年藩王割據,戰亂不止,我隨著你父親在姑蘇任職,正好那時候戾王打到姑蘇,當官被的殺了個乾淨。」

「我與你父親被幼儀的父親救下,藏在蘇府半年有餘,這才躲過死劫。」

是過命的交情。

這些往事說給大兒子,郡王妃無所隱瞞。

江遲序瞭然,「是很大的恩情。」

他還想說什麼,卻沒說。

恰好這時候蘇幼儀跟著彩菊來了。

沒想到江遲序也在,並且看見她來了,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蘇幼儀一一行禮。

蘇幼儀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嘴角掛著淺笑,整個人散發著放鬆舒朗的氣息。

江遲序眉頭微微皺起。

「聽說遲安今日回府,怎麼沒同他一起過來?」郡王妃消息還是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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