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予見她思考,心知她需要時間來內化他所講的話,因此也不打擾她。
接過碗,一口一口餵給專注思索無暇吃飯的小姑娘。
她被動地張嘴吃飯,又本能地咀嚼。
等她無論如何都不再張嘴時,沈昭予就知她吃得差不多了。
讓人來收走碗筷,剪了紅燭,相擁而眠。
沒等他睡著,她忽然在他懷裡抬頭。
「我明白了,我也在吃醋。」
沈昭予疲憊的大腦頓時清醒。
他沉默片刻,撐著身半靠起來,「吃什麼醋?」
宋星糖眸光澄澈,坦然道:「你,和崔姑娘。」
無需多言,他頃刻間便明了。
原來那日從宮中回來,她的異樣是緣於此。
沈昭予覺得自己此刻應該為她的開竅而開懷大笑。
可他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他感覺自己一顆心臟正在奮力地跳動,渾身的血液都隨著她接下來的話,溫度節節攀升,直至沸騰。
燒得他五臟六腑皆焦灼難抑,將他過往二十二載的人生盡數化為灰燼,令他有一種此生從此
刻才真正開始,才真正鮮活的錯覺。
他滿眼皆是她的倒映,聽她專注地、認真地、平靜地道:
「這裡,絞痛酸澀,寢食難安。」
能叫沒心沒肺的宋星糖說出「寢食難安」這四個字,嚴重程度可見一斑。
「一想到你的人生中,會出現除我之外的第二個,第三個,第無數個女人,我就……想用繩子將你拴住,拉回越州去。」
不要做什麼懷王,只做她一個人的贅婿就好。
沈昭予啞聲道:「拉回越州,我是馬還是驢嗎。」
宋星糖認真想了想,搖頭:「不是,你是我的愛人。」
她的告白猝不及防,震耳欲聾。
沈昭予倏地閉上眼睛,手蓋住臉。
「哎,別裝睡,說話啊?」宋星糖推推他,「我說真的,若真有那一天,我只怕會雇一隊鏢師把你押回去。」
他不動,她繼續扒拉。
「不過你放心,」宋星糖信誓旦旦地保證,「跟了我,你肯定能吃飽飯,我家有錢著呢。」
沈昭予忽然翻身,將她籠罩。
他以熱烈而真摯的身體反應,去回應她的獨占欲。
躋身入內時,他應聲道:「本王的全部家當,皆已被糖兒收入囊中。」
他比不得她富有,可也會盡力給她最好的。
「本王現在一兩銀子都拿不出,」他笑著往裡進,手輕撫上她漫上紅暈的側臉,低聲道,「這下真的要給大小姐做贅婿了。」
「不用押回越州,即便是在京城,我也是大小姐一個人的贅婿。」
共攀頂峰時,他咬著她的耳朵,啞聲笑道:
「大小姐要記得承諾,讓我日日有飽飯吃。」
她嗚咽一聲:「那……那是自然。」
做贅婿也沒什麼不好。
只要是為她,做什麼都行。
人麼,贏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到頭來才發現,還是覺得空虛,覺得孤單。
倘若身邊有一人,在你回頭時,她能沖你笑,這樣的一生才最有意義。
為她俯首,甘之如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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