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裡頭,兩條白皙的腿向外岔坐在榻上,她動了動,看到原先壓著的褥子上,濕了一塊。
摸了下,是新沾上的。
宋星糖咬著唇,在被子上蹭了蹭手,雙手捂住臉。
她好像有點懷念……
沈昭予把心裡的鬱氣散淨,揮手叫人都下去,準備同她說正事。
一回頭,只能見一雙通紅的耳朵。
沈昭予:?
他心臟一緊,幾步到近前,「哭了?」
把她的胳膊拽下去,對上一雙被霧氣籠罩的杏眸。
這副表情……
沈昭予喉結微滾,感覺到心跳在加快。他情不自禁地,拇指輕輕按在她的唇上,「糖兒莫不是,還想要?」
方才做那事時,她就是這個模樣。
宋星糖目光躲閃,紅唇嚅喏兩下,沒吭聲。
「今日太晚了,」沈昭予嘆了聲,遺憾道,「改日吧。」
看來這一試,叫她很滿意。
他唇角微勾,正欲再度開口說事,手忽然被她牽了起來。
她抓著他的手,認真地鑽研,仔細研究他的食指與中指,還摸了摸他乾淨圓潤的指甲。
幾乎是瞬間,沈昭予便想起來一些不可言說的畫面。
那股溫暖的,濕潤的,緊緻的包裹感,似乎又纏上他的手指。
他別過頭去,默默平息呼吸。
好不容易摒除雜念,卻又聽她道:「方才,為何忽然出去?」
她猜,這些她從未經歷過的事,才是夫妻之間真正會做的。
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只是抱著她睡覺。
沈昭予腦子裡那根名為冷靜弦頓時斷了,再次望向她時,眸中又填滿濃重的欲。
她問得直白,他亦答得坦誠。
「因為想要留到大婚再做。」
他的手碰到阻礙,然後一下冷靜下來。
可她低聲地哼,嗓音實在磨人。
所以只能哄著她,用別的方式。
他絞盡腦汁,搬空腦海中的知識,在一進一退間,瞄準靶心,毫不猶豫地進攻,換來一聲悅耳的嬌?啼。
好在,總算是讓她也感受到快樂。
沈昭予太陽穴突突地跳,用力抽開手,背過身去。
宋星糖想了好半晌,才理清其中可能存在的因果,她猶豫道:「難不成,我們還沒有圓房嗎?」
「嗯。」
她有些急了,「為何還不?為何一定要等?方才那樣怎麼不算——」
沈昭予不知她為何如此執著,可聽她聲音不對,又見她眼睛都紅了,心裡終是不忍,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溫聲道:
「為何急於一時?我們還有很長的人生,等到大婚夜,不好嗎?」
宋星糖搖搖頭,她只是覺得,曾經的那段婚姻中,終歸缺少點什麼,所以想總著補救。
上一次的遺憾就要現在來補,未來還有未來的要做的事。
就像他先前求她原諒,她問的也是,原諒哪一次呢?
一碼歸一碼,不可以將兩次混為一談。
她心裡想了許多,卻沒能很好地表述內心,導致說出來的話,又給了沈昭予一記重錘。
她說:「你又怎麼能篤定,我們還會像先前一樣成親呢?」
總不會他身為王爺,還要做她的贅婿吧?
沈昭予:「……」
??
他不可置信道:「事到如今,你還要拒絕我嗎?」
宋星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只是搖頭。
沈昭予以為她確實在拒絕。
天,又塌了一次。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就是泥捏的人也會有脾氣,更何況是心高氣傲、自命不凡的懷王殿下。
這一次他可再沒那麼好說話了!
他一把捏住女子的下巴,手上的動作極輕,橫眉怒目,惡狠狠道:
「你既招惹本王,就斷無全身而退之理。還從未有如你這般囂張的女子,敢這樣戲耍本王。如今本王的名節都折在你這裡,你不肯也得肯!再鬧,本王就將你關在這屋裡,你一日不應,就關你一日,等你爹過幾日入了京,本王就將你父女二人全關起來,看你還——」
「……誒?!!」
百十餘字耳中過,腦中只留一聲『爹』。
宋星糖兩隻爪子握著他,興奮地道:「我爹爹要來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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