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彆扭。
一次兩次,聽完宋妤嬌的傾訴,她很快忘了。
可次數多起來,她想忘記便沒那麼容易。
像是一根刺,一直橫在那。
宋妤嬌的遭遇,她無法感同身受。而她曾經經歷的,也總在不經意間再一次出現在她的記憶里。
久而久之,對二房的怨越積越深。
有好幾次,宋星糖都後知後覺冒出個詭異的念頭——宋妤嬌是不是希望自己給她出頭啊?
這些話,宋星糖不知從何說起,她嘴笨,心裡的感覺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無影無蹤。
她不知和誰說,也不確定傾聽者能否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乾脆就不說。
反正她也習慣面對痛苦時保持沉默了。
果然,她的一句「同我說不著」,院裡眾人雖不解她為何有此念頭,仔細一想,覺得她說的也在理。
妙荷感嘆:「是該獨善其身。」
自身都難保,哪還管得了別人是喜是憂呢?
唯有沈昭予,只聽她的前半句,便對她的所有心路歷程皆瞭然於胸。
「她哪是冷漠自私,她是在趨利避害。」
那位宋二小姐,總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對她反覆、持續地進行二次傷害。她雖懵懂,卻能察覺到異樣,及時遠離。
「若你來想,你只會覺得,這人與我是一樣的可憐人,都不容易,甚至還會因為憐惜她,就此親近起來,變得無話不談。」
「人會因為相同的利益而合作,更會因為經受過同樣的痛苦,選擇綁在一起。」
「她並不笨,」沈昭予久久望著那個令他挪不開眼的女子,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欣賞,「她有著旁人都沒有的敏銳直覺。」
宋妤嬌,絕不是什麼善茬。別人看不出,她卻能感覺到。
為這份敏銳,沈昭予與有榮焉。
「她過得雖苦,卻仍能笑著說出來。」
永遠樂觀,通透豁達,絕不消磨自己的情緒。
這一點,是她眾多的優秀品質中,最最吸引他的那個。
江行:「……」
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從懷王殿下嘴裡聽到這麼多好聽的詞。
被迫聽完主子的一通內心告白,江行算徹底認清,這個男人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斷情絕愛,只會在雄圖大業上拼命的人了。
如今他有了軟肋。
而這根軟肋,現在連他真名叫什麼都不知道。
還得披著一層偽裝,才能將愛意宣之於口,江行想想就覺得主子可憐,沒忍住噗嗤一笑。
惹來冷眼一瞥,他揉了揉腦門,從地上爬起身,幸災樂禍道:「您還是先想想,如何能將此間之事完美善後,再說其他那些有的沒的吧。」
沈昭予:「……」
宋星糖呼喚著「魚魚」飛奔來時,江行已經悄悄從後窗翻出離開了。
而沈昭予坐在書案後,聽著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感覺到自己胸腔的跳動也因她而歡快熱烈。
他面帶淺笑抬頭,沖她伸手,「糖兒,來我身邊。」
心境不同,再面對她時,又有不同的體驗。
宋星糖坐在一旁,捧著書認真看。
半個時辰後,宋星糖第四次抬頭,對上男人深情款款的目光。
宋星糖:「……」
「魚魚。」
「嗯?」
「你眼睛不舒服嗎?」
沈昭予愣了下,笑著問:「為何這樣說?」
宋星糖納悶道:「我看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瞧,是眼睛閉不上了嗎?」
沈昭予:「……」
他無奈道:「怎麼就不能是你的臉上長了花。」
好看到他連帳冊都不想看,只想看著她,捨不得挪開眼。
宋星糖被他的目光燙到,只覺得自己也變得奇怪起來。
心裡一慌,手不小心碰到筆尖,沾了墨漬。她躲閃目光,無措地搓起小手,搖搖頭,「人臉上哪能開花呀,我再笨,也不會信這樣的話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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