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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星院那些小丫鬟們,也並非什麼都不知,她們只是不說罷了。

外出辦事時,和其他地方的丫鬟小廝碰到一起,該知道的都知道,只是不說給宋星糖聽。

所以宋星糖可以說是整個府上最後得知進展的人。

「抓不到賣砒霜的人,就不能將她定罪了嗎?她殺人確鑿無疑,已是重罪,有無下毒有何妨礙?」

「這你就不懂了,殺人殺的是戲子,只要那戲班的班主不追究,此事或可有轉圜餘地,比如說那戲子自己撞死的,或者戲子本就身有隱疾,這裡頭可操作的地方太多,不到最後一時,誰也不知結果如何。」

「下毒這事至關重要,她想毒害的,那是咱們宋府的大管家和姑爺!若叫她得了逞,下一個遭殃的,你說是誰?」

「是大小姐!」

「對嘍,這可了不得。就算戲班班主被二房收買,打算息事寧人,毒害親侄女這罪名一落實

,她便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先殺人,繼而就是奪權,吞沒家產。咱們宋氏的名號雖然排不上第一,可也頗有些影響力,到時候宋氏一亂,就不止咱們一家的家事,州府的大人就算收了銀子有意包庇,也得掂量掂量越州的各方勢力才行。」

「所以……那賣藥的小販究竟跑到何處去了?」

「……」

妙荷緊張地看著自家主子,「姑娘,他們……」

宋星糖板著小臉,嚴肅道:「嗯,他們說得極是,若真叫二嬸得手,宋氏危矣!幸好被魚魚抓了現行!」

妙荷詫異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她竟聽懂了這些彎彎繞繞。

「不過這事現在不歸我管。」

聽到再多,也跟她沒關係。

宋星糖握緊拳頭,眼裡閃著進取的光,「魚魚說,我只要安心讀書便可,其他的都有他呢。」

沈昭予的原話是——

「憑他是什麼難事,我都能解決,糖兒無需操心,先把《蒙求》第一篇背下來再說吧。」

妙荷:?

都多少天了,怎麼還在背,她聽幾遍都會了。

宋星糖卻以為妙荷震驚的是她勤奮好學,打算賣弄兩手。

她背過手,自豪地揚起下巴,得意道:「是孔明臥龍,呂望非熊哦,別記混啦。」

妙荷:「……」

會記混的,明明就是她自己吧!

宋星糖來得早,但沈昭予走得更早,到底還是沒碰上。

不過院裡的僕從說,大管家和姑爺會先去二房那邊走一趟。

去做什麼不清楚,對於二房來說,總不會是什麼好事。

又有樂子瞧了?

宋星糖又急匆匆往二房趕。

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到時正聽到宋洛繁在發火。

宋洛繁的脾氣很差,他與趙魚還不同。

趙魚的不好惹,體現在威嚴重、距離感強,他垂眸淡掃時,有一種高不可攀的貴氣,令人由衷膽寒,望而卻步。

而宋洛繁則橫行霸道,囂張跋扈,一有不順心就亂摔東西。

宋星糖到院外時,正好聽到裡頭噼里啪啦的,是宋洛繁正在橫掃家具。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也敢作我的主?」宋洛繁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就算如今爹娘祖母都無法主事,也輪不到你出面!」

過了片刻,才有一柔柔弱弱、怯聲怯氣的女聲響起:

「哥哥息怒,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以後的路更好走些。」

「所以你就對趙魚服軟?還代我道歉,你配嗎?!」

「我怎麼不配呢?我也是父親母親的孩子,祖母的親孫女,是哥哥的同胞妹妹。」

「你終於肯承認你不服了!家裡人待我好,你心裡一直有怨,所以他們都倒了以後,你就迫不及待巴結趙魚,巴結宋星糖!」

宋妤嬌忽然哽咽了聲,委屈道:「哥哥這麼說,就冤枉我了。我是女子,就算這家業落到二房,也都是哥哥的,我向著外人,又有何好處?哪怕巴結,也只有巴結哥哥的份兒,我們是同胞,哥哥都不待見我,還有誰能待見我?」

一番奉承與求饒,宋洛繁終於安靜不少。

他冷笑:「那你方才那話是何意?替我賠不是就罷了,你竟還出賣母親,說你親眼見著她吩咐翠兒做事!吃裡扒外的東西,母親平日待你不薄,你竟背叛她?!」

宋妤嬌輕嘆一聲,「哥哥,你還沒看清局勢嗎?母親已經救不出來了。還不如我們在此時『識時務』,賣乖討饒,或可在危機過後,重搏一線生機,能繼續留在宋府享福。」

宋洛繁默了良久,不可置信道:「他方才那意思,是要將我們趕出去?!是了……不然他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提起老家的宅子。」

「哥哥,要想順利度過難關,安穩度日,往後切不可再與其針鋒相對。父親與祖母的依仗全在我們身上,我們能受苦,他們卻折騰不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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