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期沉思片刻,「要不,我給大小姐講講,早上姑爺是如何逞威風的?」
宋星糖果然眼睛一亮,又興奮起來:「好呀好呀!」
秦知期回想起分別時趙魚的話——
「她若不肯乖乖吃藥,你就給她講故事。」
「故事?」
「嗯,她愛聽。」
秦知期搖頭失笑,引著人往回走。
「對了,魚魚呢?」
「他送周二少出去了。」
「咦?不是說要打起來了?他還能送人出去?啊,魚魚果然大度,顧全大局。」
秦知期:「……」
宋星糖回到院子,那邊沈昭予送人出去。
周庭柏才踏出大門,便聽身後有人叫他。
一回頭,竟是秦知許。
他滿心煩躁與怒火,控制情緒的本事沒有趙魚那般收放自如、爐火純青。
臉上帶相,壓著眉,冷淡道:「何事?」
秦知許心頭一酸,忙低下頭,支吾半晌,將手中物遞了過去。
周庭柏看一眼,沒接,「荷包?」
秦知許羞赧道:「嗯,我瞧你身上那個已經磨邊了。」
她繡了好些日子,終於完工,好不容易碰到他來。
周庭柏卻道:「荷包乃是私密之物,恕我不能收下。」
「為何?」秦知許頓時紅了眼眶,盯著他腰間那隻手藝粗糙的舊荷包,「早該換了。」
順著她的視線,周庭柏低頭。
腰間掛著的這個,是宋星糖很多年前送給他的。
她從小腦子雖笨,但手還算巧,只不過懶而已。
剛學會繡花時,便給周圍的人都繡了荷包,他與她關係好,也得了一隻。
那時他們年紀都小,不懂男女大防,更不懂荷包的意義。
他自從掛上後,再也沒換過。
宋星糖是個喜新厭舊,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她後來愛上看話本,就不愛做這些繡活兒了。這麼多年,也只送過他這一個荷包。
周庭柏陷入回憶,一時恍惚。
「她已經嫁人,你還不死心嗎?」
周庭柏眉頭緊皺,提起此事就不免想起趙魚那個晦氣玩意,他發狠道:「成親又如何?那趙魚早晚有一天死在我手裡。」
秦知許紅著眼,質問:「她有什麼好的?」
周庭柏錯愕抬眸,十分意外聽她這麼說。
秦知許忙垂下眼,手指捏緊荷包,「她如今嫁人,已非完璧,就算趙魚死了,她也是寡婦。周家會同意你娶一個二嫁的婦人嗎?周老爺和周夫人若真有意讓兩家結親,早就在夫人還在時便將你們定下了,哪會到如今都沒有動靜?他們顯然不願你娶她,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
說著,又朝他伸手,送到他跟前。
周庭柏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他想到一直跟在他身後喊二哥的星糖妹妹已被那個趙魚染指,心裡既膈應又惱怒。
那趙魚還在他跟前炫耀,說她夜間如何纏人,磨得他睡不好!
一想到這,周庭柏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暴戾驟然直衝頭頂。
他一把拍開秦知許的手,冷冷道:「你不幫我就罷了,還故意拿話刺我,待我的情意也不過如此。」
周庭柏甩袖離開。
秦知許捂著唇,痛哭出聲。
啪,啪——
身後響起鼓掌聲。
秦知許大驚,忙擦了淚回頭。
只見沈昭予抱起肩,靠在門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哎呀,不要你呀。」
秦知許捂著臉就要往回跑。
擦肩而過時,沈昭予忽然冷聲道:
「收起你的小心思,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秦知許積累了一肚子的委屈,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一股腦發作出來。
「我與她一起長大,不管是什麼,有她的就都有我的!連夫人都把我當親女兒一樣疼愛,所有人都高看我一眼,憑什麼你就要把我當個奴婢一樣呼來喝去?說打壓我就打壓我,還挑唆著我哥哥訓斥我疏遠我!」
「你不過是個入贅來的,只因討好了我哥哥,就作威作福!你膽子大,敢惹我們都不敢惹的人,你厲害。二房欺負她孤苦無依,是惡人,你又何嘗不是小人得志,仗勢欺人?!你們都是一路貨色!」=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3_b/bjZ8e.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