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求的言語他不是第一次聽,甚至因為他身份所致,這種話幾乎天天都聽。
可從未有人會在他懷裡這樣撒嬌求他……
沈昭予不敢推她,由著她拽皺了自己的衣裳,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大片胸膛。
身子僵硬,聲音發緊:「那大小姐要按我說的做。」
宋星糖敏銳地抓住重點,疑惑道:「為何又喚我大小姐?」
還不是因為此時此刻實在太曖昧,不適合再叫親昵的稱呼。
沈昭予沒答她話,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
他素來行動力強,決意要做便再不猶豫、拖泥帶水。
從榻上跪直了身體,一隻手臂繞過女子的身前,僅憑單臂的力量便將人攬抱提起,同時腳墊到她的大腿下,抵著她的膝蓋,固定位置。
一瞬間將人從窩在他懷裡的狀態「抖開」,帶著她正面向床榻倒去。
宋星糖緩緩睜大了眼睛,腦子發蒙,只是一個錯神的功夫,她面前的景象就變了。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枕頭,茫然地:「嗯?」
耳邊是男人發啞的聲音:「手,撐著自己。」
宋星糖側頭,只見男人並未看著自己,他的視線落在別處,耳朵比方才更紅了。
「大小姐,撐住,我要鬆手了。」
宋星糖害怕自己摔下去,趕忙照做,支起手肘抵在榻上。
這是要做什麼?宋星糖未及再想,沈昭予繞到床尾,一把抓住她的兩隻腳踝。
宋星糖歪了歪頭,想要回頭看他,忽然下半身一輕。
她驚呼一聲,驀地扭頭,只見男子跪立在自己身後,一手各撈住她的一條腿,架在他的手臂上。
速度之快,她的手肘甚至沒來得及承受她全部的重量,負重就全都交付到了沈昭予的手上。
而在她驚愕望去時,他的目光也恰好落在她的臉上。
四目相對,宋星糖眨了下眼,「我怎記得,好像不似這樣?」
沈昭予面上看不出異樣,冷靜道:「嗯,我會鬆開我的右手,你跪好。」
不知是否因涉及「學習」一事,所以他才變得有些嚴肅鄭重,他說話帶了點命令的強硬語氣,很是生硬。
宋星糖眼睛一亮,十分聽話,「好!」
男人的右手鬆開,令她的右腿下落屈起,膝蓋抵上床榻。而左腿,還在他的臂彎里。
眼前的一切都讓人發熱,沈昭予怔怔望著女子的後背,默默平息呼吸。
一陣長久的寂靜後——
小姑娘忽然清醒般,「不對,他們好像沒有穿衣裳!」
不是說記性不好嗎?怎麼偏偏這些細節記這麼清楚。
沈昭予一陣頭疼,迅速應對:「可若受了涼,要如何對抗祖母?」
宋星糖恍然大悟,「說的也對!我竟沒想到,還是魚魚思慮周全!」
又過了一會。
「是不是離得太遠了?我瞧著他們都抱在一起了。」
沈昭予無法,只得往前跪兩步,身體堪堪碰上她。但他不敢太過冒犯,所以時刻專注精神,注意保持著距離。
「魚魚,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呀?當真像極了雜耍。」
「……這些親密的肢體接觸可令夫妻愈發恩愛。」沈昭予難以啟齒,猶豫半晌,艱難開口,「此為敦倫之禮,亦稱雲雨之歡。」
頓了頓,他又強調了一遍:「只有夫妻之間才可做。」
既然答應教她,便要說到做到,況且這些事,她多知道些總沒壞處。她這麼好騙,早晚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如今有他在,便多教她一些,待他日後離開,她也能好好保護自己,不至於登徒浪子隨意哄騙她就糊塗地上鉤。
雲雨之歡?
宋星糖側頭望了望窗外,未曾聽到下雨聲,想自己定是理解有誤,便未曾追問。
「感覺同習武或是舞劍類似,我瞧過爹爹練兵,他們扎馬步也是一動不動的,很是枯燥。」
沈昭予:「……」
這是嫌他無趣?
不行,要加大強度,他不想再從她嘴裡聽到任何問話。耗光她的體力,她就沒功夫再說三道四。
沈昭予握著她的腿,緩緩抬高。
「若是疼,記得告訴我。」
宋星糖轉過頭來,笑意盈盈,「那你記得弄久一些,我怕時辰短了,記不住動作。」
沈昭予:「……」
不知這有什麼可記的。
沈昭予氣息一沉,將她的腿抬高了一大截。
出乎意料地,小姑娘一聲不吭。
沈昭予微微挑眉,又加了些力道。
這姿勢說不出得彆扭,宋星糖望著身下的大紅喜被,迷茫地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