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心詞只需等著就好。
這是好事,駱心詞心中重擔輕了許多,就有心思琢磨明於鶴了。
明於鶴沒理由幫駱家,他會出手是因為與駱心詞暗地裡的情愫。
而算算時間,讓人幫王凌浩查明真相時,正巧是他被揭短,不搭理駱心詞的那段時日。
不搭理,可事情還在做。
駱心詞又想起昨晚的事情,她都主動了,明於鶴在氣什麼呢?
被明於鶴拉開雙臂抵在岩壁上,她只顧著疼了,晚上睡前反覆思量,後知後覺地發現,那會兒明於鶴只用雙手來控制她……
他完全可以用身軀壓制著她的,就像雲上居中那個夜晚。
可他沒有。
明於鶴的言行總是充滿矛盾,每次都在駱心詞懷疑他裝腔作勢、放鬆地與他相處時,突然發難,又在雙方將要有更親密的行為時,及時止住。
一次算是偶然,兩次還能解釋,再多,只能是蓄意為之的了吧?
駱心詞回顧過往,越想越不對勁兒,眉頭皺成了山巒。
連星去客棧查找信件回來,依然沒有收到任何書信,見駱心詞這副模樣,順嘴問了幾句。
駱心詞愁思滿腹,隨意扯了個藉口,「我在想堂堂小侯爺,怎麼屋裡連個服侍的都沒有。」
連星聽罷來了精神,悄聲道:「我也覺得奇怪,尋常男人看見美貌姑娘眼睛就黏住了,小侯爺身居高位,被那麼多美人環繞著,竟然完全不為所動。」
駱心詞想著與明於鶴的交易,道:「有沒有可能他是裝出來的呢?」
「我瞧著不像。」連星在跟著明念笙之前,在別處做過下人,見識較多,道,「我以前見過一個文雅公子,裝得文質彬彬的,避開外人後,常仗著身份輕薄侍婢,要麼動手,要麼動嘴……」
駱心詞心想,明於鶴說得那麼嚇人,實際上至今沒親過她呢。
雲上居那個夜晚,他的臉埋在她頸窩那麼久都沒有親下去。
他的手也只在刻意她臉頰與手上停留過。
連星對明於鶴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又誇讚道:「我真覺著小侯爺沒外面的傳言嚇人,最起碼在不近女色上面,他已經勝過無數男人了。小姐你覺得呢?」
駱心詞對明於鶴的感想太複雜,一兩句說不上來。
大概因為用想著他的古怪,輾轉睡下後,駱心詞迷迷糊糊又做了個夢。
夢中她被明於鶴威脅著取悅他,她包羞忍恥地順從,坐在了他懷中。
明於鶴摟著她的腰,臉埋在她脖頸處輕嗅,氣息碰撞,言詞曖/昧,每一個動作都讓人心尖打哆嗦。
可這樣僵持了很久很久,久得駱心詞雙腿麻木、腰身直不起來時,明於鶴依然維持著這樣的動作,連放在她腰間的手都沒動一下。
駱心詞累了,自暴自棄地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隨即被明於鶴狠狠地從膝上扔了下去。
就像那晚皎潔的月光下,他惱羞地將她的手甩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