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劍忽然覺得自己像被打入冷宮的妃子,眼巴巴地望著她說道:「烈風大佬,有事您吩咐我就好,我力氣大,讓我來!」
姜慈直截了當:「你過來扶起落教授。」
「好嘞!」
高劍屁顛屁顛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落父。
周部長端著盆過來問:「烈風大佬,拿盆幹什麼?是不是要接尿?」
「不是,接住落教授吐出來的血就行。」姜慈說完,一針扎進落父的胸膛里。
原本滿臉煞白,沒有氣息的落父突然動了,張嘴哇地一聲吐出來。
周部長及時用盆接住,一看,全是黑血。
高劍驚呆了:「中毒了嗎?」
「鬱結於心,心毒。」姜慈又接連扎了他身上幾下。
落父又吐了好幾口黑血,直到嘴角流出的血變成正常的顏色。
「好了,放下吧。」姜慈吩咐。
高劍輕輕的放下落父。
周部長端著盆就要出去倒掉。
姜慈叫住他:「不用倒,省的取血了,就用盆里的吧。」
「你倆去門外守著。」
「好。」
兩人乖乖掩門而出。
姜慈兩指一併,朝著虛空不停地畫符咒。
盆里的血氣被抽上來,符咒漸漸變成血紅色。
「血濃於水,以親之血,招魂追魄,落雨冤魂,何處留存,速速歸之!」
血符轉動著,起先速度很慢,漸漸地越轉越快。
按理說,只要落雨的鬼魂沒有完全消失,就會應召而現,出現在血親法陣中。
可沒有。
血符砰地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驟然打散。
血氣朝著遠處飄蕩而去。
姜慈目光一凜。
這種情況說明落雨的魂魄被困在某個地方了,不是他不想回來,而是沒辦法回到血親的身邊。
「龍組長,照顧好落父,我出去一趟。」
姜慈說完二話不說又跳樓走了。
高劍打開房門,只見窗戶打開著,她早就不見蹤影。
「烈風大佬真不愧是烈風之名啊,風風火火的。」
周部長卻驚訝地指著落父叫道:「快看,落教授氣色好轉了很多!」
高劍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到落父的上巴,探了探鼻息。
「呼吸均勻了,烈風大佬可真牛逼啊,她居然能讓一個斷氣的老人家起死回生,這還是人嗎,是神吧!」
姜慈追著那一縷淡淡的血氣從養老院一直跑,直到來到江北西郊處,血氣終於支撐不住,潰散如煙,消失在空氣中。
「怎麼是這裡……」
這裡距離郝尤家的香燭鋪只隔著一條街。
姜慈想了想,徑直走過去。
老遠她就看見阿紫拿著腸子在鋪子的門匾上盪鞦韆,無頭鬼呆呆地坐在門檻上,空空如也的脖子上竟然扎了一個紙人頭,人頭上畫著一個寥寥三筆的笑臉,看著又呆又萌的。
鋪子旁邊的倉庫來來往往的鬼魂很多。
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香燭鋪已經成為江北孤魂野鬼們的集聚地了。
郝婆婆是個心善的,多少會幫助一下可憐的孤魂野鬼。
上次的花臂紋身大哥帶著他的一群小弟過來投靠,在鋪子裡打下手。
姜慈來到時,阿紫第一個發現她,下意識撲了過來,「姜大師~~~」
她沒留意收回腸子,跑起來腸子嘩啦啦的拖了一地。
姜慈:「……」
雖然大場面見過不少,但是每次看見阿紫敞開肚皮玩腸子的畫面,她就覺得不忍直視。
姜慈一到,花臂鬼和郝婆婆圍了上來。
她簡單道明來意。
郝婆婆說道:「四面八方的孤魂野鬼老婆子我大概都認識了,就是從來沒聽說過落雨這個名字啊。」
花臂鬼熱情道:「姜大師,要不要把鬼魂們都聚集起來,一個個的看看?」
姜慈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連血親之符都只能追到這裡,看來只能一個個的篩查了。
「不用全部都喊來,只需要把不記得生前事的孤魂野鬼叫過來就行了。」
郝婆婆負責去路口喊鬼,花臂鬼負責組織紀律,讓孤魂野鬼排隊。
大白天的他們不能曬太陽,只能躲著陰涼處走,排隊進入鋪子後院,經受姜慈的審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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