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舟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解釋:「姜姜,那個人應該不是他的親兄弟,是摯友,鐵哥們吧。」
「鐵哥們的話,除非他身上有關於對方的東西,我可以用尋氣的辦法找一找。」
薄寒舟無奈道:「沒有,只有他這個人。」
抓到黑寡婦的時候他就檢查過了,他穿得都是新衣服,身上根本沒有一件舊物。
姜慈蹙眉:「那就難辦了,朋友都是人一生中的過客,也許每個階段遇到的人都不一樣,這個很難用玄學追查。」
「那個人和他在二十年前關係很好。」
姜慈認真的想了想,二十年前的話黑修身邊朋友確實不少啊。
這麼多人,她無法確定是誰。
薄寒舟看出她有些為難,笑了:「姜姜,不必費神了,等他醒來我再拷問就行了。」
大不了向黑暗帝國官網發一封信,告訴King,黑寡婦在他手上。
King如果看見了,十有八九會來找他吧。
畢竟黑寡婦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對了姜姜,你在精英樓的事我都聽說了,南宮千瑤背後有不落女王撐腰,那邊肯定不會放過你,要不要換個地方?」
姜慈嘿嘿一笑:「他們現在估計已經顧不上我了。」
事實如此。
南宮集團接連的變故打得南宮家族措手不及。
南宮家主忙著處理集團事務,別說找姜慈的麻煩了,就連自己兒女還在醫院躺著都顧不上。
從手術室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南宮千瑤,在下午終於醒來。
止痛藥的藥性漸漸消退,她是活生生疼醒的。
一睜開眼,南宮千瑤就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大卡車碾壓過的疼。
「小公主,您千萬別亂動,小心傷口啊!」醫生好心提醒。
南宮千瑤一愣,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湧上心頭。
她掙扎著想看看自己的腹部。
只見一根管子插在她的肚子裡,連接著另一端的透明袋子,袋子裡有不少褐色的排泄物。
「這是什麼?我的腎……我的腎呢?!」她嘶吼道。
醫生小心翼翼:「您的腎……已經被風醫生取走了。」
南宮千瑤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肚子,根本接受不了一覺醒來她就從健康的人又變回了那個掛著尿袋的可憐蟲!
「她在哪,我要殺了她——」
醫生趕緊按住她,不讓她亂動,「小公主,請您冷靜一點,管子要是弄掉了糞便會感染進去的。」
醫生的話讓南宮千瑤更加恐懼,「什麼糞便?」
「掛在您身上的是造口袋……按照您目前的身體情況來說,您已經無法自主排泄出尿液和糞便,只能用造口袋……」
轟的一聲,南宮千瑤只覺自己的腦子好像爆炸了。
她根本無法想像,自己一個千尊萬貴的帝都小公主,以後拉屎都只能用造口袋,還得隨身掛著。
這讓她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比失去一顆腎更讓她恥辱!!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南宮千瑤崩潰地吼道:「我要見父親,他人呢?!」
醫生擦著冷汗:「家主他去處理集團的事了……」
「我要給姥姥告狀,嗚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所有人都欺負我……」南宮千瑤繃不住了嚎啕大哭。
結果這一哭,又不知道扯到哪根神經,渾身痛得直抽搐,口吐白沫。
「快來人,小公主又不好了!」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搶救……
另一邊。
姜慈跟薄寒舟要了黑修,他詫異地問:「你認識他?」
「在精英樓見過,學術和我不相上下,如果失血過多死了,對科學界來說算是打擊吧。」
薄寒舟思索數秒,還是不願意放人:「讓池澈過來給他縫針就行了,不需要姜姜你親自動手。」
「你也過來吧。」姜慈根本不聽他的,一把拎起黑修就往外拖。
「好~」薄寒舟喜上眉梢,順手接過黑修,拎小雞似的蹭蹭蹭就往隔壁跑。
雲起和雲落守在別墅外,一見她過來壓低聲音道。
「老大,來人了,南宮家好像派了特種兵過來,已經把御水灣外邊團團圍住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沒敢進來。」
姜慈瞅了眼薄寒舟健步如飛的背影。
還能為什麼,多半是忌憚薄老六吧。
這個薄老六身份底細其實不簡單,但她沒興趣去查人家的隱私。
既然他出手護住御水灣,她樂得清閒。
儘管那些特種兵進不來,為保證安全,姜慈還是加強了十號別墅的防禦,讓雲起和雲落繼續暗中盯梢,有情況隨時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