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光還挺高,他現在渾身上下就這個手串最貴重。
「抱歉,這個不能給你。」
「你身後有髒東西,你既幫我一次,我也還你一次,之後各不相欠。」
姜慈沒有說太多,不過他既然都隨身戴著佛珠辟邪了,應該也是了解自身是招陰體質了吧。
薄寒舟笑意雲淡風輕的:「髒東西?你說的是鬼嗎,我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怪。」
姜慈問:「那你戴著佛珠幹嘛?」
薄寒舟更有理了:「好看。」
姜慈:「……」
要不是她現在沒多少精神力,高低得畫個天眼符讓他親眼看看背後跟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找個寺院待三天,一步也不要離開,三天之後劫數自行化解。」姜慈說完閉上眼不再看他。
薄寒舟沒在意,見她要睡覺便識趣的起身離開。
剛好一陣涼涼的陰風吹過來,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
薄寒舟又看了眼窗外,還是什麼都沒有。
殊不知,無頭鬼已經靠近他了,那腐爛的利爪只差十幾公分就能完全夠到他。
他離開後,病房裡的氣溫急劇下降,宛若冰窟。
姜慈凍得受不了,睜開眼吼道:「有完沒完?」
「我頭,我頭呢……把你的頭借給我使使……」
無頭鬼趴在床邊,雙手往她腦袋摸索過來,那聲音好似是從肚子發出來,像是破舊的換氣扇,嘶啞又透著陰森詭異,撕扯著人的神經。
鬼手離著她脖子越來越近。
姜慈一臉淡漠:「手給你撅了啊。」
無頭鬼的肚子繼續說話中:「我的頭不見了……你偷了我的頭,還給我!」
他發狠的掐來。
姜慈面無表情,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雙手交叉。
用力一扯!
兩條青白腐爛的胳膊頓時飛出去。
「我滴手!」
無頭鬼失去平衡向後倒地,一時之間難以爬起來,只能蠕動著去找手。
姜慈懶得搭理地上的蛄蛹者。
剛掀開被子坐起身,病房門又被撞開。
姜慈目光不悅看向來人。
「小慈?」
來人是個中年男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正是原主的親爸,姜富。
姜富盯著她打量。
注意到她整個人氣勢都不一樣了,完全沒有以往那種痴痴呆呆的狀態,雙目明清,神色也自若。
四目相對下,她那雙黑眸異常明亮。
確定女兒真的像宋少說的那樣恢復正常了,他頓時喜上眉梢。
「小慈,你真的恢復正常了?太好了!」
姜富眼睛濕潤,衝過來就要抱她。
姜慈毫不猶豫地一腳蹬開他。
姜富往後退了幾步,愣了下,指著他自己介紹道:「小慈,我是你的養父啊!你也可以叫我一聲爸爸的,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姜慈:「……」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明明是親爹,卻咬死不承認,拿個養父的名頭出來唬人。
姜富滿臉擔憂,一副父女情深的樣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寵愛女兒。
他表面溫和有禮,待人親切,實際在姜慈眼裡就是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
姜慈目光清冷的掃了眼姜富的面相。
奸門枯陷,無肉露骨。
鼻如鷹嘴,啄人心髓。
這種人表里不一,刻薄無情,根本就沒有人味,只顧眼前利益,是最自私虛偽的小人。
如果他真的關心小慈,就不會在她確診智障兒的那天將她毫不遲疑的丟棄。
以姜富的家世,完全可以讓小慈衣食無憂的長大。
可他恰恰看重面子,任由小慈自生自滅。
連現在女兒恢復正常,姜富也不認,只以養父自居。
姜富見她不說話,眼底精光閃爍,露出和藹的笑容,套近乎道:「你餓不餓,想吃什麼,養父親自給你買去?」
姜慈盤腿懶洋洋坐著,微笑看他,不緊不慢:「有事?」
姜富忽然有些摸不著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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