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在謝岐川的面子上，不想讓對方輸得太慘，天知道他是怎麼抓耳撓腮，想讓自己讓牌讓的不那麼明顯。
「再說吧。」謝岐川笑笑。
宋綿雪回到廂房，發現謝岐川還沒回來，於是自己也準備去外面散散心。
結果卻碰到了遲素，她正站著庭院檐下抬頭看月亮。
宋綿雪和她有過不愉快的交談，因此轉身就想走。
對方卻叫住了她：「你躲什麼？」
「這不是躲。」宋綿雪笑著道：「大晚上的我只是不想給自己添堵。」
遲素：「你今天難道沒看出來嗎？他們打牌都在讓你，但這不是因為你，是因為誰你自己心裡也清楚。」
「所以呢。」宋綿雪走在她身邊，笑眯眯道：「人最重要的是難得糊塗，想太多的話會短壽的。」
「我有時候真的挺佩服你的。」遲素微微蹙眉，「難道你都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
遲素嘴角帶著一絲自嘲的笑，「害怕對方有一天會不會甩了自己。」
宋綿雪：「難怪你總是愁眉苦臉，你看你就是想得太多。」
「人的心態最重要，凡事都要看你怎麼想，你說呢？」
「你若是把自己看得很低，那你會肯定會覺得自己是可憐蟲。」
「除開身份地位這些不說，至少感情上是平等的，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大家都只是各取所需。」
遲素不說話，但看她表情應該是聽進去了。
這些道理其實她都懂，但是陸明宴總會給自己和別人與眾不同的錯覺。
宋綿雪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只一點，千萬不要愛上對方。」
遲素沉默了一會，抬起眼剛想說話，視線忽然落在宋綿雪的身後，臉色微微一變。
宋綿雪心裡忽然生出了不祥的預感，轉頭望去，謝岐川站在自己身後，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第21章
明明是自己被撞見人了，遲素看上去比她還尷尬，胡亂找了個由頭就走開了。
只剩下倆人面對面站著。
好在謝岐川臉上看不出來什麼多餘的情緒。
想想也是，自己這種念頭應該正中他的下懷，也沒有什麼值得不高興的地方。
既然一開始就是場心知肚明的交易，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
謝岐川對於謝衡的態度，也是獨占欲在作祟，和喜歡與否沒有關係。
「岐川，你怎麼出來了？」想通這點，宋綿雪臉上掛著笑，像沒事人一樣迎了上去。
謝岐川盯著她臉上的笑容看了會，也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出來走走。」
「我也是。」宋綿雪主動說，「剛才我碰見了遲素，和她聊了會。」
謝岐川淡淡地嗯了一聲，似乎對她們的談話內容不怎麼感興趣。
「我們回去吧。」
一行人在溫泉酒店裡住了兩晚上，回程的路上終於下起了雪。
宋綿雪注視著車窗外漫天的飛雪，看得十分入神。
「你很少看過雪嗎？」謝岐川開口問。
「嗯。」宋綿雪說，「南方很少下雪，即使下雪也是那種小米粒一樣的雪花。」
以前下雪的時候她總是喜歡偷偷跑出去玩，和自己的小夥伴不同，別人父母都生怕把自家小孩凍著了，里三層外三層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只有她一個人衣著單薄，別人問她冷不冷，明明冷得直發抖，還要嘴硬說不冷。
謝岐川笑了笑，「以後看雪的機會很多。」
宋綿雪也笑了笑，恐怕到那時他身邊早已換人了。
回程的時候遇到了前方道路交通事故，環城高架上堵起了長龍，宋綿雪早上起得早，等得昏昏欲睡。
謝岐川見狀打了個電話問前面的情況，得到肯定答覆後，示意宋綿雪靠過來。
「他們在儘快處理了，你睡一會吧。」
宋綿雪便順勢躺在了他的膝蓋上，謝岐川伸手撫摸著她的發頂。
這讓他想起了小的時候養的一隻貓，是來拜訪的客人送的，他忘了叫什麼名字，似乎是只金吉拉，那會他很喜歡，但後來那隻貓怎麼去世的自己卻也記不清了。
一晚上的雪後，地上終於鋪上了厚厚的的積雪，遠遠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眼看要臨近放假，宋綿雪幾乎整天泡在圖書館複習。
從前為了拿獎學金，她幾乎是每日每夜的學習。
現在雖然不會為了那點錢拼命，但也不想在畢業的關頭掛科。
謝岐川遠沒有謝衡那麼黏人，或者說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他一般不會主動聯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