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床單。
傷口處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他們要結婚了嗎?
這就是最好的歸宿,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傅雲川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謝宴洲率先開口:「那我就先預祝二位新婚快樂、」
「我們家吟吟身體還沒有恢復,請二位不要再打擾她休息了。」
傅雲川眼神深濃地看了一眼姜吟。
她看著窗外,嬌弱的身子越發地單薄瘦小。
男人的眉梢微微地擰緊了幾分,但最終還是帶著桑禾離開了。
一出門。
傅雲川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大步的往醫院外走去。
「雲川哥哥,你來醫院不是來看我的嗎?」桑禾叫住了傅雲川,聲音里都透著委屈:「我今天還感覺到肚子裡的寶寶踢我了呢,你要不要一起感受一下?」
聽到此。
傅雲川的腳步停住,眼神看著她的肚子,聲音里聽不出來什麼情緒:「你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我還有工作。」
留下這句話,男人轉身離開。
只留下桑禾小臉煞白地站在原地。
-
在傅雲川和桑禾離開以後。
病房之內歸於了平靜。
謝宴洲和姜吟都沒有說話,顯得整個病房安靜得有些詭異。
剛才他們之間的談話被打斷,現在沒有一個人開口。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還是謝宴洲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去給你打熱水,擦一擦臉。」
姜吟眼神看向他漆黑的眼睛:「所以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嗎?剛剛你口口聲聲的你們家吟吟,你是以什麼身份說的?」
謝宴洲喉結滾動:「我那是替你打抱不平。」
「好、」姜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親子鑑定我是一定會去做的,如果你不願意承認,那這幾天,你都不用過來了。」
謝宴洲皺起了眉梢。
她做得太過於決絕。
他看了看外面的人,起身去把病房的門反鎖關上。
姜吟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終於願意說了嗎?」
謝宴洲拖了一把椅子在病床面前坐下,「有些事,你早晚也要知道。」
「我原本以為還可以再瞞著你一陣子。」
聽到這,姜吟的眼眶瞬間的就紅了:「所以,你真的是哥哥……」
謝宴洲喉結滾動:「吟吟,抱歉,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
姜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往下掉:「你知道我找你,找了有多久嗎?」
「你在我身邊為什麼不告訴我?」
此刻,姜吟的心中有喜悅,也有責備。
哥哥終於回來了,哥哥沒有事。
可他回來了,卻還要瞞著自己這麼的久。
謝宴洲疼惜她,昔日的小公主如今變成這副模樣,他心底里怎麼能不心疼呢。
他溫柔地給姜吟擦眼淚:「不哭……」
「姜家現在,只有你我,還有母親,我們的處境現在四面楚歌,多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就多一分危險。」
「還有誰知道你的身份?」姜吟吸了吸鼻子,整理自己的情緒,她看著謝宴洲,聲音急切:「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謝宴洲告訴了她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年他車禍以後,不省人事,心臟更是受了重創。
是謝家長子救了他,但謝家長子重疾纏身,命不久矣,選擇把心臟移植給他,謝家也知道一些緣由,也同意兒子的做法。
因為這顆心臟,謝家願意提供幫助,給他偽造身份,變換了容貌。
所以有了今天的謝宴洲。
「這幾年,我一直在國外養病。」謝宴洲看著她:「養病期間,我也學習律法。」
「回國以後,就叫明庭介紹我們認識,後面的事兒,你都知道了。」
「我沒有想到你在傅家,過的居然是這樣的日子。」
「吟吟,關於父親的事,你不要再查,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好處。」謝宴洲微微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哥哥回來了,父親的事情,交給哥哥處理,好嗎?」
信息量很大,姜吟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
「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查和承擔?」姜吟皺著眉梢:「我們一起,我也是父親的女兒,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嬌滴滴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