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打開,林樺拎著大袋小袋的早餐進來,「南姐。」
「我想著你從昨天中午之後一直沒怎麼吃東西,所以買多了些。」
她坐下來,獻寶似的一樣一樣給她打開,「有你想吃的排骨粥,還有小籠包,雞蛋,玉米,紫薯,湯粉,還有豆漿。」
溫梔南看著矮桌上滿滿當當的打包盒,有些欲哭無淚。
她甚至都要懷疑,林樺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房間裡還有一個人,所以才買這麼多的。
「南姐,」林樺幫她把筷子拆好,「快吃。」
話落一抬頭,才發現,溫梔南今天的氣色不錯,「你看起來比昨天有精神多了。」
溫梔南心中腹誹。
剛才在床上鬧了那麼久,她臉都紅了好幾次,現在可不就看起來氣色好。
「你先吃,」她跟林樺說了一聲,去洗手間刷牙洗臉之後才出來,坐在林樺身邊,指著桌上其他的東西,問道,「這些你吃不吃?」
林樺搖頭,她吃完一碗湯粉,其他的就不太吃得下了。
「那這些先收起來。」
林樺沒太明白為什麼要收起來,卻也跟著照做。
吃完早餐,她坐在沙發邊玩手機,等溫梔南吃完了她再收拾東西。
然而手機剛拿起來,她餘光一瞥,就看到沙發旁邊有個陌生的行李箱。
「南姐,這是誰的?」
沒等溫梔南回答,與客廳一牆之隔的房間門被打開。
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形就倚在牆邊,幽沉目光望過來,看著正在喝粥的溫梔南。
林樺:???!!!
這對嗎?我是不是眼花了?
「南姐...」
溫梔南險些被粥嗆到,哀怨地盯著某個神色自如的男人看。
又轉過頭跟林樺解釋,「那個...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謝執北大大方方地來到客廳,擠在溫梔南身邊的沙發坐下,語氣很自然,「早餐有我的份嗎?」
他身高腿長,周身自成氣勢,存在感極其強烈。
林樺眼睛都瞪圓了,連忙將沒動過的那幾個打包盒移到他面前,然後站起身,聲音磕巴,「那個、南姐...我、我想起樂姐好像讓我給她打電話...」
「我先回去了。」
話落,直接一溜煙跑得飛快。
「嘭」的一聲,房間門被關上。
屋裡再次只剩他們兩人。
溫梔南抿了抿唇,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只是安靜地喝粥。
良久,他低聲開口,「溫睡睡,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當然不是。」
她吸了吸鼻子,因為感冒,鼻腔有些不通,講話瓮聲瓮氣的。
聽起來好像是被他欺負了一樣。
謝執北盯著她看了幾秒,聽到她說,「我們就先...低調點...」
「你身邊和我身邊的人,也不能知道?」
她搖頭,「那倒不是。」
低調點的意思就是,不公開。
如果是連身邊的人都不能知道的話,那真是有些委屈他了。
簡簡單單四個字,讓謝執北眼底的凜冽消散,心情變好。
兩人都是公眾人物,她心裡有所顧忌,他應該理解。
她願意不跟身邊的人隱瞞他們的關係,已經很好了。
自己不該與她置氣。
謝執北拿起豆漿試了一口,遞到她唇邊,「味道還不錯。」
溫梔南抿著唇笑,就著他的手喝了小半杯豆漿。
吃完早餐,他翻出昨天從醫院帶回來的藥,按照醫囑看著她吃藥,又給她腳背上的傷重新擦一遍碘伏。
做完這一切拿過手機一看,也才不過11點。
溫梔南病還沒好,整個人懶洋洋的,窩在沙發里不想動。
謝執北把餐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洗完手回來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還有哪裡難受嗎?」
她可憐兮兮看他一眼,「鼻塞。」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躺下來,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給她按揉著鼻翼外側,幫她緩解鼻塞。
男人的動作輕緩,力道適中,給她按得舒服極了。
舒服到她又有點想睡覺。
今天外邊已經沒有下雨,臨近中午,落地窗外日光大好,傾照進來暖洋洋的一片。
溫梔南盯著那日光看了一會兒,看得眼睛酸澀,困意逐漸將她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