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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息的東西!」王氏氣得把茶盞都摔了,「你老實告訴我,蘊姐兒一直沒喜是不是……,是不是孫女婿不願意碰她?」

外間的半夏聽到聲響,拿眼神詢問白芷,白芷搖了搖頭,拉著半夏走遠了。自榮川去世後,王氏的脾氣越發陰晴不定,動輒打罵下人,伺候的人整日都提心弔膽的,此時可不是上去觸霉頭的時候。

李氏趕緊上前給王氏順氣,對王氏來說,榮家的利益是最重要的。若是她知道榮蘊不能討齊天揚歡心,下一刻她就能親自挑選兩名妾室給齊天揚送去,只要能穩住齊家就好。

李氏討好地說:「是兒媳的不是,沒把話說清楚,害母親想岔了。蘊姐兒和女婿感情好著呢,我是擔心女婿看到茵丫頭會起念想,畢竟他二人以前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往日感情深厚眾人都看在眼裡的。」

王氏懷疑地看著李氏,覺得她沒說實話,可又想到蘊姐兒的美貌和品性,想來沒有男人會不動心,於是也不再追問:「這件事我會親自和茵丫頭說,蘊姐兒是我一直疼愛的孫女,我自然是向著她的。你呀,也不必杞人憂天,蘊姐兒哪裡比不過茵丫頭,女婿又不是瞎子自會知道她的好。」

「是,母親。」

王氏又道:「為今之計,只有趕緊給茵丫頭說一門親事,嫁得遠遠地才好,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回京城。」王氏對榮茵的厭惡已經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恨不得她永遠消失才好。

李氏也這樣想,最好嫁到川蜀去,山遠水長的,女婿見不到,自然就看得到蘊姐兒的好了,只是:「母親,今日你也看到了,這長開後茵丫頭的相貌也太過出眾了些,怕是一般人家護不住不敢娶,可門第高的又攀不上,這可如何是好?」

「這事兒容我再想想,……老二這陣子應該要歸家了,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想必有辦法,等他回家再說。對了,這次老二回來把華哥兒的事也一併辦了吧。」

榮蕁的生母蘭姨娘生了個哥兒,剛兩歲,取名華哥兒,是二房唯一的男丁。王氏見李氏這麼多年也就只生養了一個蘊姐兒,便想叫李氏把華哥兒記到名下,以後就當是二房的嫡子。

李氏自然是不願的,可是無後為大,沒有生下兒子一事就已經讓她在府里差點站不住腳了。要不是大嫂羅氏身子弱不能理事,把中饋交給自己打理,再加上這些年自己的娘家哥哥爭氣,當上了福建都指揮僉使,想必蘭姨娘都要騎到她頭上了。

王氏知道李氏不情願,那又如何,什麼都沒有子嗣重要,一想到如今府里還要依靠齊府和她哥哥幫襯,就軟了語氣:「我知道你不願,給你的時間還少嗎?這麼多年老

二身邊的姨娘、通房的避子湯斷過嗎?要不是你肚子實在不爭氣,我也不願意當這個壞人,蘊姐兒有了弟弟,以後就有了替她撐腰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玉蘭院位於榮府後院的東北角,是一座兩進的宅子。院中各個角落都種了玉蘭,這是母親最愛的花,聽說還是父親為了迎娶母親親手種的。每年春季花開的時候,粉的、紫的、白的像雲霧一般,飄在院子裡,香氣撲鼻。

門口沒有丫鬟婆子守著,院裡也空無一人。榮茵從院門看去,正房的屋檐下還掛著白色的燈籠,那是父親去世的那天就掛上去的,也不知是換了幾輪,如今的還很新,隨著風肆意擺動。

門上的白已經取下了,台階上零星散落著剛被吹落的玉蘭樹葉,另一邊有株望春玉蘭。就是這個台階,四年前,母親就是站在這個台階上讓自己滾。那是她從來沒有在母親臉上見過的眼神,這幾年已經深深勒進了她的血肉,她慢慢地閉上眼,任疼痛從骨子裡冒出來。

「姑娘?」琴心看著站在院門口遲遲不動的榮茵喊了一聲,「您別怕,夫人就在裡面等您呢!」

西次間裡,羅氏一身素衣,跪在蒲團上念誦《地藏菩薩本願經》,一手持木魚,一手捻動佛珠。

羅氏的陪嫁婆子范媽媽在一旁急得不行:「夫人,前兒才聽通傳的小丫鬟說姑娘已經到了老夫人那裡,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回來了,您把念經的事兒放一放,先出去見見姑娘吧,啊?」

羅氏恍若未聞,依舊敲著木魚。等了好一會兒,直到瓶兒進來稟報,說榮茵已經到了院門口,范媽媽見羅氏依然不為所動,長嘆一聲,只能自己出門去迎接了。

范媽媽帶著瓶兒出了西次間,看到榮茵站在望春玉蘭前。花期早過了,入了秋,樹葉泛黃,葉子落在了榮茵的肩上,再順著衣裙飄到地里。

第7章 母親母親

榮茵回頭,熱淚頃刻間就滾了出來,攔住要行禮的范媽媽,說道:「媽媽可還安好?」

范媽媽兩眼含淚,連聲應答。她沒想到姑娘都長這麼大了,細細地看著榮茵的臉,心疼道:「我的姐兒,你總算是回來了,這幾年過得好不好?道觀里冷冷清清,定是吃了很多苦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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