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藉助月色,段乞寧在黑暗中對上他的眼睛。
阿潮難得違抗她的命令,放下車簾,躬身進來,跪倒在她面前。
段乞寧根本沒有力氣去教訓他,阿潮鬆開腰帶,褪下衣衫,露出飽滿緊實的上半身,被阿核一刀貫穿的傷勢還沒好,纏著繃帶,似乎還因為白日出手救她的舉動,撕裂出鮮血過,染成血紅色。
「主人若是難受,就咬屬下吧,」阿潮伏低身子,後背上的肌肉和線條同時繃緊,勾勒出形狀,在月色下泛著精壯之感,「屬下比崔小公子強壯,主人不用擔心會咬壞的。」
段乞寧確實忍耐到極限,忍不住靠過去,用手捧起他的臉頰,偏頭咬在他沒有傷口的那一側肩上。
牙齒沒入肌膚,段乞寧感受到他肌肉和骨骼中傳來的厚實感,還有馥郁的紫藤蘿花香,稍覺緩過一口氣,可隨後身體裡翻湧而上更多渴求,她牙口間的力道更重。
阿潮哼出嘶鳴聲融入濃稠的月色之中,他展開雙臂,將段乞寧擁入懷。
……
一旬後,段乞寧一行人抵達大幽國都,在霜月衛藍堇的帶領下,入住大幽先凰為玉兒殿下打造的宮殿。
大幽現任凰帝為玉兒殿下的同父胞姐,自小對弟弟寵愛有加,自然對弟弟的親生女兒愛屋及烏,並允諾,若是段乞寧有意和大延宣戰,大幽定當舉全國之力做她最堅實的後盾。
大幽從大延的附屬國分裂出來,重振國力,韜光養晦,為的就是這一天,與大延有一戰之力。
大幽凰帝其實在得知「大莽進犯,大延不得不派邵大將軍北上遠征」一事後便蠢蠢欲動,全國上下進入緊急備戰狀態,而今迎來玉兒殿下的親骨肉,大幽帝便有預感,一場大戰,不日便會到來。
導火索自然是那日段乞寧放走的大延私兵。
落荒而逃的蘇彥衡私兵長途跋涉、不舍晝夜地趕路,歷時半月才抵達大延凰宮,她們第一時間將拓跋箬的下落呈報,蘇彥衡氣得當場砸碎了上好的琉璃杯盞。
「殿下,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御書房內,蘇彥衡恨鐵不成鋼地道。
赫連晴瞳孔收縮,兀地揪緊自己心口的位置,後脊背上爬來一陣恐慌。
她體中雌蠱與拓跋箬的雄蠱互為凰鳳,若段乞寧當真拿拓跋箬作配對,說不定,她體內失去配偶的蠱毒會在每月月事來臨時啃咬她的五臟六腑,不論她是否與拓跋箬相愛。
很快,為了印證這一點,又過半月,段乞寧的月事來潮當夜,她派人將拓跋箬綁回榻上。
這一次,是段乞寧親自監督,確保調不了包,拓跋箬被宮男里里外外洗乾淨,捆到她的床頭。
少年的面上再無曾經盛氣凌人的氣勢,有的只是死到臨頭的恐懼。
他為他曾經做過的事、說過的話懺悔,可惜段乞寧早就不甚在意,不顧那少年的掙扎,手指沒入他的身體。
遠在千里之外的大延凰城,臥榻上的赫連晴,頃刻間敏銳地感知到,她與拓跋箬之間的情蠱有過波動!
不過,段乞寧大抵是失敗了,民間的野路子不管用,她的雌蠱沒能和拓跋箬的雄蠱『綁定』。但是卻能讓拓跋箬與赫連晴之間的連結變得不穩定,這對赫連晴而言,無疑也是一樁威脅!
於是當夜,赫連晴的四肢百骸泛起密密麻麻如同被蟲蟻啃食的刺痛,很快冷汗遍布她的額角。
太女殿下寢殿的響動被宮男們層層上報,蘇彥衡當即起身,匆匆披了件大氅在肩頭,攜一眾宮男前往赫連景所在的殿宇。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囚赫連景為的就是今日,當下,他命宮人將七凰子拖出。
「住手!放開本殿!本殿乃陛下親封的七凰子,蘇彥衡你怎麼敢!你不怕被舉朝上下知曉嗎!未來天女竟與自己的凰弟行苟且之事!」宮男們束縛住赫連景的雙臂,而那一襲白衣不染纖塵的少年,此刻狼狽猙獰,猩紅著眼眸。
蘇彥衡停駐腳步:「哪
里有七凰子?你們都看到了嗎?」
宮男們附和道:「小奴們未曾看到,只知道剛進宮的弟弟不聽話,蘇首輔剛派總管翁翁前來調。教規矩。」
只這一句,赫連景意識到整個凰宮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如瓮中鱉無路可逃,少年的面色為之煞白,瞬間猶如凋謝的花蕊。
「不行,」赫連景喃喃道,「我的大幽寒玉體魄早已和段乞寧綁定,強換不得……」
「你體內的藥效可以支撐三年之久,縱使每次劑量折半,也足夠晴兒抵擋這頭幾次蠱毒發作,至於再之後……」蘇彥衡一臉冷漠,映著濃濃月色,他幽然的眸子如深不可測的汪洋。
赫連景卻已讀懂他的言外之意,他僅僅只需要他作為赫連晴的「解藥」兩三次足矣,餘下的,他自會傾盡全力捉拿適齡童子煉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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