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乞寧語調幽長,似在設想:「把她關起來,關在地牢里,把你也關在地牢里,讓她隔著鐵籠看你……」
少年愣住,露出恐懼的神情,脆弱地停駐一切。那雙受傷的眼眸似在說話,在向她孤苦伶仃地乞求:「放過我…不要這麼做,不要這麼對我。」
段乞寧彎下膝蓋,單膝跪在他面前,捧起他的臉,「怎麼不繼續了小少爺?繼續呀……」
崔錦程侷促地呼吸著,銀月在舌間翻轉,如石子落湖,激起的水花隨他唇角淌出,和他眼角落下的淚珠相融,分不清彼此,將面容塗抹得雜亂不堪。
少年無聲抽噎,眼瞳渾濁,僅存的理智快要被剝奪殆盡。「不要…這樣……不行……幫幫我……」
「幫幫我……」他口齒含糊。
段乞寧用指腹抹去他嘴角的淚,置於唇邊舔了舔,苦澀的鹹味在味蕾間化開,勾得蠱毒躁動不安。
「念我的名字。」
崔錦程長睫戰慄,聲線破碎,一字一顫:「段、乞、寧……」
可一開口,月亮就掉了下來。
少年驚恐,抬手去接,被她扣住手腕高舉過肩。
段乞寧傾身吻上去,唇齒與他糾纏,女人抱住他的頭,用舌尖替代銀月的位置。
崔錦程卸力,退無可退,下意識朝身後倒,段乞寧的手背就墊在他的後腦勺上,壓著他雙雙倒在地毯上。
少年的雙腿曲在她腰兩側,段乞寧抽手,將他的雙手牢牢鎖在地上,忘我地親吻著他的唇。
崔錦程沒有抵抗,紅暈染上雙頰,他的眼瞳失去光澤,混濁得好似一灘泥沼。
段乞寧扯著銀月的紅繩,複又去尋找腰間突兀的銀具。
崔錦程難忍地咬著她的唇角,在她追逐更為隱蔽的蝴蝶時,不由自主地抬起雙膝,將女人的腰肢圈牢,好似寄生在她身上的菟絲花。
指尖銜露,蝴蝶蹁躚。
段乞寧安撫翅膀的紋路,在它微顫撲火時,緊緊追隨,與它一起墮落黑暗。
……
「嗯……」崔錦程從夢中驚醒,頭頂是明月軒偏廂的內飾。
少年於床榻上坐起,顧不上額頭上的薄汗,第一反應是露出自己的右手。
事與願違,守身砂依舊殷紅的點在那裡。
崔錦程難以置信,細想那夜的場景,卻又如此真實,就連身後的…並非尾巴之類的器物所能帶來的感受。
難道是他自己?
少年望著自己的指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才發覺自己口幹舌燥。
「公子,你是要飲水嗎?」說話詢問的是多財。
偏房內除了他再無旁人,崔錦程看向多財,神色還有些恍惚:「我這是…怎麼了?」
多財去給他倒了杯水,臉上有些羞意,這確實是個有點難以啟齒的話題:「公子你昨夜不慎食用了『渡春風』,怕是不記得後面的事情了,好在只沾了一些,脫力之後便昏睡過去,還是少主親自抱回來的。」
「『渡春風』?」少年一怔,瞳孔緊縮。這是春。藥的雅稱,他自然知曉。
多財頷首,和他明說了更多細節,「少主也是今早差了汪娘子來看過,才知曉趙侍夫送來的吃食里摻了『渡春風』。」
崔錦程多少還是有些懵然,辨不清自己昨夜是從哪一環節開始藥效發作的,他伸手去摸胸口,那條銀月吊墜還掛在胸前。
「少主從雪州回來就趕忙差人去打造的,想來少主對公子重視得緊。」多財看見那東西,說著好話。
少年神色緩和,將掛繩塞入衣領,忽的又扯住多財的衣袖,略有些緊張地問:「多財哥哥,黃…娘子,黃梨姑娘,她們如何了?」
「公子折煞小奴了,喚小奴多財便可,」多財給了他一個放寬心的眼神,「公子不必擔憂,少主她只是說著玩玩嚇唬嚇唬你的,少主心地善良,不會伺機報復黃小娘子一家的。其實早在黃娘子醒來後,少主就將她們二人放回去了。公子昨日苦苦跪求,還為了黃小娘子惹惱少主,實在是有些得不值……」
崔錦程愣住,思忖半天才將這些訊息消化:「妻主她心地善良?」
多財點頭,同他道起自己和多福的悽慘身世:「若非少主施捨,買下小奴二人,只怕小奴和多福早已化為路邊白骨。」
少年不說話了,眼眸低垂,好半晌四處張望,見天色不早應是段乞寧活動的時段,不免問道:「妻主呢?」
段乞寧天一大早就出門了,留下多財照顧崔錦程。
她這一趟為的是城外作坊、釣月娘子的生意,所以並未興師動眾,攜上阿潮扮做商戶妻夫去往自個的產業園內打點,一打點就是七日,月事幹淨,才打馬回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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