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是他做春。夢裡都不敢想的,他害怕得怔了怔身,偏偏綁在一起的手腕怎麼也掙脫不開,修長的手指只能在她的後背上亂抓。
段乞寧無暇顧及,也懶得顧及那點小貓撓癢的痛,捏著他後頸上的那塊肉繼續碾著唇。
他身上那特殊的香和冰涼涼的體質,直叫她著魔、著魔……
很快那個少年就敗下陣,在她懷裡軟得快要塌陷了,臉更是燒紅得快要喘不上氣。
崔錦程掙扎在窒息的邊緣,段乞寧施捨給他幾口氧氣,哪怕看見少年身下揚旗,她也依舊沒有停頓,不管不顧地繼續將人拉回來親吻。
是他主動挑這個頭的,送上門的兔子肉不吃白不吃。
接吻的聲響蔓延在整間客棧里,以往總是聽著阿潮和她,這一次卻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還帶著享受的音調,當真讓他羞愧不已。
「專心一點。」段乞寧適時提醒道,擁住他越發下墜的身軀,一隻手按在他的腰間。
崔錦程很敏銳的覺察到那隻手,情之所至,索性緊閉眼眸往她身上撲,抬高自己的腰身。
段乞寧的手很自然地貼合著他的腰線走,指甲最後卡在縫隙里,手掌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著。
她也沒想到呀。
怪不得每次問他秘鑰的下落,他都露出那副有什麼莫大的難言之隱的模樣。
秘鑰竟會是他的蝴蝶刺青!
還是刺在那種地方。
感受到她的停頓,崔錦程趴在她耳邊小心翼翼地道:「可不可以,回去…再……」
「不可以,」段乞寧鬆開手,退出了些距離,將他的手胳膊從肩頸上摘下來,解開床紗命令著,「就現在,趴過去,我要仔細看。」
說著,也不顧他乞求的目光,扯著他的雙手重重往榻上一甩,將少年的半邊身子給側過去。
崔錦程於慌亂中抬手撐住身體,腰間猛的一緊,段乞寧抽了他的腰帶,連帶著把他褲腿一扯、衣擺一掀——
窗口的寒風絲溜溜的往裡灌,褲腰掛在大腿上,少年像被施加了緊箍咒一般,一動也不敢動,只得用雙臂撐著上半身。
段乞寧盤腿坐在榻邊,視線聚焦在那隱隱約約可見的蝴蝶翅膀上,調侃:「之前不求著讓我撐開它嘛,你這個口是心非男人。」
「我沒有……」他惱羞成怒,雙臂克制不住地抖動,髮絲隨低垂的頭顱唰唰往下散,「只是不想在外邊……」
「有什麼區別?回去了就是裡邊,就是在家裡了嘛?那是你的家嗎?」她好笑地道。
崔錦程緊緊咬住下唇,心卻五味雜陳。
窗外的風撲撲撲地往裡卷,不算嚴合的窗欞被推的時不時鬆口,惹得他的心草木皆兵。更被說他此刻跪趴著的方向,臉朝床頭,尾朝客棧房門,若是有誰一個不小心推門而入!
少年害怕極了,閉上眼睛往前爬,手才抬起來要提褲子便被段乞寧拽了回去。
「別動。」她柔軟的寢衣布料擦過他裸。露的肌膚。
崔錦程埋下頭,段乞寧的一隻手貼在了上邊,道:「怕什麼,不會有人進來的。」
「若是、阿潮哥哥呢?」
段乞寧這才明了他的顧慮,取了榻邊的燈盞俯身靠近:「沒有我的允許,他不敢的。這裡只有你和我,我們說什麼做什麼,不會有旁人知道的。」
「……」崔錦程咬緊牙關,屈服地俯首。
段乞寧便這麼舉著燈盞,居高臨下地俯瞰他。
那隻蝴蝶在她指甲撥弄間展開羽翼,露出精美的翅膀紋路,偏偏又因為他身軀的戰慄而瑟瑟縮縮,段乞寧正饒有興致地用目光描摹,視野中,那個少年偏過頭看了她一眼。
燭火傾瀉在他半邊臉,映亮利落的下頜線。
道不明那一眼是委屈居多還是乞憐居多,憑白凝望得她喉尖發緊,手也跟著戰慄了幾分,使得原本傾斜高舉的燈盞里漏出幾滴燭蠟,滴落而下,燙在潔白的肌膚上。
崔錦程為這突如其來的刺痛濕紅眼眶,悶哼一顫。
段乞寧放下燈盞,從後邊捂住他即將叫喚的嘴,恐嚇道:「你要真鬧出動靜,旁人可就真進來了。」
……
就這樣,她一夜未眠,倒不是和崔小少爺顛鸞倒鳳。
段乞寧鑽研了一晚上他的蝴蝶刺青,奈何沒有筆墨,如此,倒也是另一種不得不「回去再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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