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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最後,還是回歸到了崔錦程的身上。

段家主表示乏了,自從正夫逝後,她對後院爭風吃醋的事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傷及段家根本。

有這功夫理清後宅之事,還不如多去算兩本帳,於是她頗為不耐煩地問:「你就回答,到底有無私下與黃梨姑娘見面?」

崔錦程頓了很久,應下:「有。」

全場譁然。

「盪。夫」「不守男德」「色膽包天」……一個個標籤烙上他的脊梁骨。

「是誰提出約在那種地方碰面的?」

崔錦程顫抖著手指:「是賤奴不知廉恥,賤奴自知對不起妻主,懇請家主容賤奴親自給妻主大人賠罪,是殺是閹,全憑妻主處置。」

他在賭。

他只有把罪責全攬在自己身上,黃梨姑娘才不會死;若段乞寧心中當真還念舊情……興許會……饒他一命。

不過是以一個更殘缺的身體更卑賤地苟且偷生著。

這樣的念頭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

崔錦程痛苦地閉上眼。

段家主起身:「那好,該受的家法一個不許落。來人,扒了他的外衣上刑,十鞭,給我狠狠的打這個賤奴,十鞭抽完,讓他去段府門口跪著,寧兒什麼時候回來,就給我跪倒什麼時候!」

如此,便是崔錦程被段家主罰跪的原由,管家於十萬火急時去尋求多財援助,多財則奔赴城南去尋段乞寧……

院外,女使打傘為段家主撐著,望著段乞寧殿內進進出出忙活的小廝,段家主撥動玉扳指道:「可都辦妥了?」

女使傾身上前,「回家主,都已打點妥當,不日晾州城的百姓都會知曉崔小公子在咱們段府過得如履薄冰。」

女使壓低聲音又道:「陛下也會知曉。」

段家主如釋重負一口氣,「做戲做全樣,這樣也好。」

二人的身影消失於寧少主的庭院中。

室內,段乞寧將躺在床榻上的崔錦程翻了個身,映入眼帘的淤青和傷口讓她眉頭緊鎖,一種生理不適感翻湧上來——

少年的後背,青一塊紫一塊,大面積凍傷的淤血堵塞不化,抑有多處鞭傷破皮流血,而今在傷口附近結痂。

她畢竟是現代人,見了這種場面難免犯噁心,終是移開眼,並且讓管家和多福都退下。

「你們幾個,將他抬進浴桶里吧,」段乞寧招呼雜役小廝,「小心些,莫要讓傷口沾水。」

浴桶里的水位大概在崔錦程腰部的位置,他的鞭傷則在後背胸腔上,仔細點不難。

幾個小廝聽命,仍舊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崔錦程運進浴桶,水位沒過少年的尾骨,他昏迷不醒的,面對著段乞寧的方向趴在浴桶邊緣,蒸騰而上的熱氣則將他赤。裸的身軀勾勒得影影綽綽。

小廝在段乞寧的監工下,不得不打起十倍精神給少年擦洗,將他這段時日在柴房摸滾帶爬時染上的灰塵和泥濘洗刷乾淨,一盆洗澡水很快染髒。

「再去換一桶,」段乞寧道,「添些香皂。」

待到隔間水汽氤氳,香皂味道濃郁得讓人快要飄飄欲仙時,崔錦程醒了。

彼時段乞寧正在床頭喝茶看話本,聽到水花撲騰的動靜堪堪抬頭道,「不要亂動。」

然而已經晚了,崔錦程睜眼的第一反應是挪動自個發麻的四肢,猛然抬頸的動作大了些,坐骨朝後壓的時候,水花順勢鋪濺到他的後背往上。

鑽進傷口血肉里是刺骨的疼,疼到他一把捏住浴桶邊緣,那雙被燙傷的手也隨即傳來劇痛。

聽見他幾聲壓抑的嗚咽,段乞寧合上話本下榻,鞋尖踩過地板上的水漬。

她從旁邊衣架上取下干帕巾,行至崔錦程面前遞上,「擦一擦吧。」

少年聞聲抬頭,段乞寧看見他那張被水汽暈染的面容,烏黑的長髮披散而下,尾端潮濕的那部分正貼合在他白瓷的肩上。

他的肩膀在抖,呼吸令胸腔起起伏伏,面上的水珠則將肌膚襯托得鮮活。

那雙異域空靈的灰黑色眼瞳正擒著幾絲淚花,眼眶微微發紅,透著一股潮。濕的旖。旎感,模樣瞧上去楚楚可憐的。

段乞寧有過一瞬間的失神,他通紅腫脹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她的手背,段乞寧才反應過來他手上的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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