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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既然已經將他放下,為何要留他於府?」好半晌,阿潮才道。

南下桑州的前夕,段乞寧的手指進去那刻,她曾說過她不喜歡崔錦程了,可是現在居然能夠縱容他在肩膀上撒野。

段乞寧啞口無言,只好冷下臉道:「你逾矩了,阿潮。」

阿潮心一緊,是什麼讓他有膽子質問主人?是段乞寧賜他初。夜時出乎意料的溫和,還是南下桑州時夜夜與他同枕的榮寵?

「屬下知錯。」阿潮惶恐地吻上她的肩。

「下不為例。」

段乞寧習慣給一巴掌再給顆棗,阿潮替她仔細塗抹藥膏後,她拉起衣裳蓋住牙印,捧起他的臉吻住他的唇。

這是獎勵。

段乞寧南下的那一年半載,只在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才會親他,少之又少。

吻到雙方都氣喘吁吁,段乞寧勾著他的脖子道,「明日陪我跑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主人要屬下做什麼?」

第10章

翌日清晨,大雪初停,久違不見的陽光灑入明月軒。

段乞寧還維繫著在現代的夜貓子作息,最喜在早晨偷睡。

她縮在阿潮的懷裡,枕在那厚實的胸肌上。

男人寬闊的胸膛極具安全感,將她的身段完完全全包裹,一雙青筋橫埂的大手則攬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間。

她的腰細如柳,肌膚也是吹彈可破,阿潮只是攬著,不敢亂動,常年握刀的手無疑都是繭子,稍稍一碰就會擦到她,這對高貴的主人來說,是一種褻。瀆。

可是他怎麼也克制不了原始的本能,軟香在懷,心如脫韁之馬,他忍不住挪了一下手指。

段乞寧動了動身,往懷裡鑽了鑽。

阿潮的呼吸也隨之一緊,鄭重的將她擁緊。

誰能想到在他懷裡這麼香軟無害的段乞寧,昨夜玩。弄他尾巴處時有多麼惡劣和壞心眼。

段乞寧對阿潮很滿意,不僅在於他的忠心,更因為他超出尋常男子的身體素質。

因為常年習武,他體格健碩,忍痛能力也很強悍,她可以玩得很放肆,並且不會聽到任何讓她分心的求饒。

只要是她給的,阿潮都會照單全收。

「寧寧……」阿潮輕揉著段乞寧的頭。

這是段乞寧給他的破例,沒有外人在場時,他可以不喚她「主人」,喚她的小名。

這是他第一次喊,阿潮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段乞寧收回這樣的殊榮,阿潮喚得格外珍重、珍重……

回應他的,只有段乞寧一個不耐煩的「嗯」字。

段乞寧有起床氣,原身沒有,即便這一年半載她扮演得夠像了,可在這種清晨剛睡醒、最不設防的狀態下,還是偶爾會暴。露一些。

好在阿潮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段乞寧揪住他胸口。

阿潮的回應也很實誠,段乞寧按住那粟畫圈,男人很快受不了,將她抱到身上去,清晨的叫醒服務算是完成。

阿潮紅著耳不敢看她,段乞寧像擼狗一樣揉了揉他的腦袋,起身更衣。

從前她和阿潮在桑州田螺村用的是化名和假面,扮演一對妻夫。

她沒有藉助段家的任何人脈、勢力,靠自己先從鄉間小作坊開始做,做到後來擴大規模,率先打開臨街鎮上的市場,再到之後將肥皂產業做大做強,推出不同系列、不同香型的香皂。

每塊香皂上都印有獨特的紋路——她胸口上的月牙紋身簡化版,月牙角上加了個魚鉤狀的圖案,乍一看好似月牙上鉤,所以江南一帶都把段乞寧這個神秘的商人喚作「釣月娘子」。

釣月香皂在江南一帶赫赫有名,江南又盛產蟬絲綢緞,香和衣都是女子最愛的兩物,受眾群體重疊,段乞寧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也把「釣月」打入大延王朝的女裝市場。

買衣贈香,買香贈衣,怎麼都是兩全其美的。

並且又因為此處是女尊世界,女人別說露胳膊露腿了,就算是光著膀子也頂多被小郎君罵聲流氓,段乞寧可在女裝上做的設計那真是太多了。

去年仲夏,她便借著七夕佳節的契機,推出荷花味的香皂,還設計了一款輕薄典雅的荷葉邊連衣蛋糕裙。

到底手工費和布料昂貴,做不得量產,她只做了兩件,一件被京州大戶公爵府的少主買去,一件被大幽國的王女搶去,毫無疑問,別出心裁的設計叫段乞寧賺得盆滿缽滿。

順帶一提的是,大幽毗鄰大延,在大延的西南角,神秘富饒,充滿著異域之情,那裡的人們多喜好佩戴銀制的飾品。

現任凰帝繼位時,曾率兵南下攻打大幽,大幽成為大延的附庸國五年之久。慶曄五年,大幽閉關封鎖,再到出關後國力強盛,大延再不得與之抗衡,只能和平共處,直至現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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